“可…柴师兄,本门也未曾禁止婚娶,你为何一定要离开青云呢?”
闻听此言,柴言飒然一笑:“其实我啊,本就不是修道的苗子,能有现在这个成色,完全是靠天赋硬生生堆出来的,嘿嘿,你想想,我要真是那一心求道之人,哪能隔三差五带你和东儒去河阳啊,你看整个青云除了我们,还有谁隔三差五往那跑的。”
沈倧打趣道:“可能其他山头的膳堂也没我们那么难吃。”
“扑哧~”
此话一出不但柴言笑了,就连一旁的黎菡也不禁以袖遮面,耸动着肩膀痴痴的笑了起来。
柴言带着笑意继续道:“唉,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趣。”他平息了下情绪继续道:
“总之,我的心不在修行上,如今又有了黎菡,这青云仙门对我俩来说,更像一座牢笼,即便是成亲了,日子过的也不快活。今天叫住你,其实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跟你说,别胡思乱想,也别学我,咱们落霞峰有我这么一个逆徒,就已经够了,如果你在出了岔子,我怕师傅他老人家再遭不住…”
沈倧苦笑着辞别柴言,一个人走在白玉堆砌的石阶上,脑子都是刚才柴言的话。
他不禁感叹,看来这仙门之中,也不都是一心向道之人。
天赋差如东儒,成天想着吃吃喝喝,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天赋强如柴言,一心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身居高位的天云与天日,满心想着让落霞峰发扬光大,卑微如张小凡之流,则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师姐。
凡间人人都盼望着能加入这青云门,得道长生,可千百年来,又有几人能修得正果,即便强如青叶祖师,也未做到长生久视,其余弟子,寿元也不过二三百载,在这洪荒世界,当真如过眼云烟。
……
日子依旧平静,两年的光景一晃而逝。
更换寝舍后,没有了业余休闲时间,沈倧修为一日千里,接连突破了两道关卡,
从玉清第七层直至玉清第九层,这其中除了有天日的不断辅佐教导外,与他经常参悟天书第一卷和第二卷脱不开干系。
到了玉清第九层,已经是玉清境的顶点,再往下修炼,就要进入上清阶段了,也就是如今青云绝大多数长老首座他们的境界。
天云天日两位师长知道沈倧有如此进境后,对沈倧的期待已经从争取前四,变成了争夺头名,隔三差五便把他叫过去,询问修行生活上有无需要帮助,有困难不要隐瞒,及时提出来,当然沈倧也是个顺杆爬的人,当即表示其他都挺好,就是膳堂有些难吃。
于是破天荒的,困扰了落霞峰上百年的膳堂问题,就被沈倧这么一句话给解决了。
整个落霞峰的弟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刚开始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确认消息真实后,一个个兴奋的喜大普奔,好悬脸上没乐开了花,一些不明真相的其他脉弟子看了,还以为是落霞峰首座成亲了呢。
可他们哪知道落霞峰弟子的苦,当品尝完新厨子的手艺后,一个个激动的泪如泉涌,从那以后,但凡见到沈倧,无论年岁大小,入门时间长短,通通称呼一声:“沈师兄安好!”
随着七脉会武的时间临近,整个落霞峰的气氛,陡然变的热烈了起来。
由于这回有了沈倧这个横空出世的天才,导致落霞峰弟子在与其他脉弟子会面时,腰杆子硬了不少,而沈倧的名气也在这种潜移默化的交流中,传遍了整个青云。
这天早上,很少主持早课的天云道人忽然来到静思堂,待等早课结束走到众人身前,环顾众弟子后,朗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