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喝号响起,芦棚内所有单间的木门,全都‘砰’的一下自动打开。
这一手,不禁把东海那群街溜子修士吓了一跳,就连柴言沈倧这种见多识广的,也不由得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感情这芦棚还是件法器,属于能被人操纵的那种,如果是这样,那先前四人的对话怕不是会被人听到。
芦棚内,有这种心思的不止他们四人,不少东海修士在见识到芦棚的异动后,不待他人反应,一个个快速流星般冲出单间,窜至棚外。
生怕跑的慢了变成他人瓮中之鳖。
沈倧四人皆非庸才,别人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料到。
数息间,几乎所有在芦棚内的修士,全部来到了姑儿山两座峰顶之间的平台之上,宛若一群受惊的兔子,纷纷祭起法宝,警惕的望向四周,寻找安全的角落。
就在这时,刚才那道在芦棚内响起的喝号再次传来,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比先前更清晰,也让众人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诸位!诸位诸位…无需紧张,刚才只是郭某与大家开个玩笑而已,哈哈哈哈……”
众人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向头顶。
只见姑儿山两座峰峦之间,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凌空而立。
那胖子额头滚圆,耳小鼻宽,头顶发长不过寸许,一身黑色长袍,僧不僧道不道,一张大嘴声震四方。
这时柴言在一旁捅了捅沈倧,悄声道:“此人就是云德宗的宗主,郭全,习得天书的修士里,他算是实力拔尖的。”
沈倧点点头,反问道:“与你相比如何?”
“远胜于我…”
二人对话间,在场不少修士已然凌空飞起,飘至于郭全平齐的位置。
“姓郭的,你大老远的把我们叫过来,既不设宴,又不摆席,就那么干巴巴把大伙晾在这吓唬玩,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对!搞什么花活!”
“什么鸟大会,一点意思都没有,连个漂亮妞都不准备,拿咱爷们当啥了?”
有一个起头的,就有后续跟风的。
东海这群修士虽说修为高低不齐,但在各自领地上,都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天天享受着民众的供奉,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听见众人嘲讽谩骂,郭全并不急着辩驳,而是用实际行动堵住别人的嘴。
只见轻轻一抬手,先前众人进入的那几座芦棚,便全化做黄光,如倦鸟归巢般飞入他的掌中,变成一枚枚淡黄色的戒指,套在他的十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