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王帐内刚才那紧张的气氛,似乎被成吉思汗带到了大营门口。
距离上次韦伯几人不欢而散离开这里,仅仅才过了几天,这里景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前那简易到甚至拦不住发情公羊的细木篱笆,已经被一人粗细削尖顶头的松木围墙所代替,营门口两侧分别搭起了三层高的望楼,望楼顶部如同海王三叉戟的苏鲁锭明被夜风吹的呼呼作响。
除了营帐布置,成吉思汗的出场比以前也气派了许多,五十名手持宝具的扎鬃大汉肃立两侧,如同天神下凡般,拱卫着成吉思汗来到韦伯众人面前,给人的感觉似乎这场仗根本不用打,从气势上,胜利的一方从开始便已经分出结果。
但有趣的是,韦伯一方的几人,恰巧都是对大场面不是很感冒的人,成吉思汗的排场似乎没唬到任何人。
韦伯是见过伊斯坎达尔王之军势的,那可是几十万兵力的规模,虽说是在固有结界之内,但终究是跟随大帝一起驰骋过沙场,算是战场老兵。
格蕾则是守墓人出身,这个职业不用多说,胆大是第一要素,只要韦伯不出事,天塌下来她也仍旧是那副表情,害怕?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根本是不存在的。
弗拉特在精神层面虽然没前两位那么坚挺,但他胜在一个无所谓上,打不过就跑,反正他有阿福做后盾,后者和他保证过逃命方面他可是一流的。
而呆毛王则是五人之中,战意最浓的一个,有了魔力供给的她,迫切地需要有个敌人能让她品尝下胜利的滋味,所以她的站位最为靠前,眼神也最为凌厉。
至于阿福?不提也罢。
面对韦伯想要同好友见面的请求,成吉思汗回绝的很干脆,干脆的甚至连借口都懒得讲。
韦伯上前一步,两只眸子被架设在营帐门口的火盆映得如同跳跃的烈焰:“这么说,你是真的打算背叛我们了?”
“背叛?”成吉思汗笑的很嘲讽。
“你们是不是会错了意?自打这场战争开始,我们似乎就没结过盟吧?既然并无盟约,那又何来背叛一说?就因为你和梅尔文是朋友,我就一定要站在你们一方?”
韦伯被成吉思汗的态度气得额角直跳,但仍强压怒火出言道:“我想会错意的是你,圣杯战争中,从者站在哪一方似乎并不是自己决定的,而是由御主的意愿,麻烦大汗请让梅尔文出来,如果他亲口说站在另一边,那我无话可说,可如果你不让他出来,我就有理由相信你通过某种手段强行曲解了他的意志,作为他的朋友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放肆!”
韦伯的话音刚落,不等成吉思汗开口,拱卫在他身侧的蒙古勇士便厉声怒斥:“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用这种语气跟我们大汗说话!”
“还有更难听的你要不要试试?”格蕾一甩手中鸟笼挡在韦伯身前,魔术礼装亚德瞬间变成一柄镰刀,弧形锋刃在星空的映衬下,仿佛坠落的明月。
见格蕾态度强硬,刚才开口的蒙古汉子还要还嘴,却被成吉思汗轻轻抬手给拦住:“木华黎。”
“是…”大汗开口,蒙古汉子很有规矩地弓腰后撤。
成吉思汗继续道:“‘御主’‘从者’是你们的叫法,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任何人的意志都不可凌驾于我等之上,哪怕是圣杯也不行。”
他的声音沉缓而坚定,就像在诉说某种真理,让人无法反驳,但不知为何韦伯忽然有种感觉,这话并似乎并不是对自己说的,或者这话所指的对象并非只有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