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目标并未消失,仍在快速接近中…”
“不会吧?这么近的距离哪怕真是只鸟怕是也被打下来了吧?”
“雷达不会骗人,目标就在你的正前方,如果是白天估计用肉眼你就能看到它了。”
夜行者驾驶员嘴里嘀咕了两句,不过他仍旧没有第一时间用肉眼瞄向驾驶舱外,而是习惯性地看向仪表盘。
数千小时的飞行时长,已经让这位海军航空兵形成了肌肉记忆,面对有不明飞行物接近时,第一反应是看自己有没有被敌方的火控雷达照射。
但,正如某个大帅所言,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它走去,驾驶员不向沈倧打招呼,那沈倧就向他打招呼。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敲击声在F/A-18透明的驾驶舱罩上传来,那名驾驶员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在低空亚音速飞行时,机身受气流影响,而晃动两下,产生一些噪音是很正常的现象。
但当他下意识抬头观瞧时,一股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直奔天灵盖,这种感觉就像他当年上学在厕所搞手艺活,一抬头看到班主任。
荒诞、恐惧、惊悚一系列的情感瞬间涌向他的脑海。
按说海军航空兵驾驶员基本算是人类族群的顶尖存在了,身体,心理,反应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存在,甚至于每名驾驶员本身的价值要比他驾驶的飞机都要贵。
但心理素质再强也有个极限,哪个飞行员也受不了在高速飞行时驾驶舱顶上出现个人脸,就算在空中发生‘交通事故’,那也是类似巴伦支海手术刀一类的操作,不可能出现真人半路‘劫机’的情况。
于是乎一声震耳欲聋的‘法克’传到了其余两架飞机的通讯器里。
“夜行者,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听到耳麦中传来的声音有些不对,预警机的战管官赶忙出声询问。
此时夜行者驾驶员已经失去了基本行为能力,完全凭借本能在操纵机身,他猛的将操纵手柄向右一打,企图通过机身翻转将驾驶室上的那个家伙丢下去,但任其如何滚动,那张脸仍旧死死地贴在他的上方,冷笑地看着他。
而另一架大黄蜂的飞行员此时情绪也很急躁,他迫切地想知道战友那发生了什么,不过正常情况下,夜间飞行是很忌讳随意变更队形靠近临近友机的,因为视野受限,速度又快,一旦操作失误或是遇到气流波动,很容易造成相撞,但此时啸叫鸟的驾驶员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凭借夜行者机身上的飞行指示灯,很快判断出了对方飞行状况:“夜行者,你的飞行姿态有有问题,一直翻滚做什么?”
“我…我…我…头顶有个人头…”
“人头?”
“是…是的,他…他还冲我笑…啊啊!!!又笑了!!”
一时间,通讯频道内只剩下夜行者驾驶员那凄惨的嚎叫声。
预警机的战管官此时眉头紧皱,和身边的雷达官与空管官小声道:“咱们的飞行速度也不快啊,也没进入高G状态,怎么这就出现幻觉了?”
空管官平时和夜行者的驾驶员关系不错,没任务时经常会去航母上的酒吧小酌两杯:“高G状态下也不可能出现幻觉吧?他前两天刚体检完,还和我吹嘘身体好的紧呢,硬的像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