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希望您能明白，拥有现在的地位，依靠的并非是您自己，而是您家族，是您历代先祖的付出与努力换来的，如果您的坚持最终导致家族破灭，那您即便再多活一百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才70岁。”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这是您曾曾经告诫过我的。”

电话那头仍不愿放弃：“可这个国家的平均寿命是77岁！连那些徘徊在救济站的乞丐都命都比我长！”

老男人叹了口气：“先生，虽然我们经常向上帝发誓，但我们都明白，那个上帝最好不存在，否则以我们的行径很难取得他的原谅，但麻烦的是，那个上帝现在即将变成真的了。”

电话的另一头再次沉默，并且持续了很久。

老男人很有耐心，他甚至挥手把屋内一众幕僚都赶了出去，只剩自己一人，一遍吃着曲奇一遍等着那个富可敌国的家伙做出决断。

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重新传来声响，这次，那人的声音更沙哑了：“你说的对，我们不需要真正的上帝。”

“感谢你的慷慨，先生。”

“叫我斯宾塞吧，以后我的位置由山姆来坐，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未来的日子不好过，靠你了…”

权力的新老交替在不经意间已经完成，老男人挂上电话，随即按响了桌上的电铃。

几乎是在瞬间，办公室秘书便推门而入，老男人似乎重新焕发了活力，沉声道：“把他们都叫进来，我有事情要说。”

“是！”

……

冬木市山间的道路上，三辆中巴在快速行进着，罗蕾莱他们已经掌握了远坂凛的动向，此时正一路疾驰前行。

此时车厢内，罗蕾莱正焦急地打着电话，从刚才开她就感觉自己的魔力在快速消逝，速度快到她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而且拥有这种感觉的并非她一个，整个圣歌大队都有这种感觉。

电话很快接通，罗蕾莱早就顾不得什么贵族仪态了，张嘴怒吼道：“马克斯威尔！你们怎么搞的？神秘侧的力量为什么在急速削弱？”

“是那个Saber，他袭击了科威特的美国陆军，现在白宫已经发表声明承认了神秘侧存在，而且公布了袭击画面……”

“废物！为什么不干掉那个总统！亏我们那么信任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的信任的？”

“够了！”

马克斯威尔一声怒吼打断了罗蕾莱的抱怨，其实他同对方一样，也是处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你以为我想吗！我手下的代行者都快成急救队了，满世界给那帮富豪治病续命，那个狗屁守护者连面都没露就死了！你呢？早干什么去了？一个远坂凛抓这么久都没抓到，现在出了事怪到我头上了！早点把远坂凛抓住不就好了！她妹妹给你都不会用，现在还有脸跟我喊，有这时间还不如用你那长满魔术回路的脑子好好想想，怎么把人找到！”

‘砰！’

罗蕾莱张这么大，何曾被人这般辱骂过，她怒狠狠地看着坐在最后方的间桐樱，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