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一番感慨,几名大佬终于确定了眼前此人,就是当年曾搅动风云的天下第一高手沈倧,在老田的安排下,小道童很快搬来了一把椅子,吕慈更是恭敬地让出了堂中主位,让沈倧就坐,自己像个小弟般在一旁伺候了起来,而一众年轻晚辈也被老家伙们通通赶了出去,只剩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留在房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几人寒暄的差不多了,沈倧突然看向那人:“你是…”
听到沈倧询问,眼镜男子不敢托大,赶忙行礼道:“晚辈风正豪,见过沈前辈。”
“风正豪?风天养是你什么人?”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陷入一阵死寂,几位大佬都是经历过甲申之乱的,对三十六贼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近几十年更是竭力打压这些消息,没想到沈倧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问出来了。
但一想此人当年作为,几名大佬的神经又悄然一颓,心说提就提吧,即便他现在不问,也早晚会问,若是不像老田那般出意外,自己这帮老家伙绑一块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
而被闻及的风正豪心下也是一惊,作为三十六贼的后人,他可太明白自己的身份在异人圈里有多敏感了,可令他好奇的是,被闻及那个名字后,屋内众大佬的反应却很神奇地都选择了沉默。
见风正豪久久不愿回答,王蔼却是先开口了。
他如同训斥晚辈般说道:“收起你那份小心吧,此人与你们家有不小的渊源,不算是外人,告诉他吧。”
听到王蔼首肯,风正豪放下了心中芥蒂,但与此同时又诞生了更多的疑问,可他深知此时不是询问的时机,于是赶忙恭敬道:“回禀沈前辈,风天养乃是我祖父。”
“他现在人还好么?”
听到此话,风正豪不知怎的暗中瞥了眼王蔼。
“祖父他…早在四十年前便亡故了。”
沈倧点点头,不由得有些惋惜,他有心询问风天养有没有继承他爷爷的手段,会不会拘灵遣将,但此处多眼杂,这个问题又太过露骨,于是话锋一转。
“我看你面相与我另一位故人有些相似,关月花是你什么人?”
这下风正豪更惊愕了:“您…您还认识…不错,关月花正是我祖母的名讳。”
“她现在怎么样?”
风正豪眉头低垂,声音有些低沉:“十年前病故了。”
话音落下,屋内气氛不由得冷清了许多,王蔼更是不由自主地将手中拐杖攥紧了几分,田晋中见此赶忙出声圆场:“诸位诸位,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不如咱们动身去演武场吧,那群小辈怕不是已经等急了。”
陆瑾也长叹一声:“是啊,咱们现在都是老骨头了,该给年轻人让路了,就是不知现在的年轻人和咱们当年比起来,孰强孰弱了。”
吕慈向来和他不对付,见提到当年,他不由得出言挖苦:“你还好意思提当年?当年你爷爷寿宴…”
见吕子揭自己老底,陆瑾立马炸毛:“好了!当年那点破事你都快念叨一辈子了,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