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蔼被吕慈说的腮帮子有些发颤,随后约么着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赶忙调转话头。
“你说你提这些烂事干什么,刚才不是说炁体源流的事么,少扯别的,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吕慈重新坐回椅子上,沉思片刻:“一边是公司,一边是沈倧,两边都不好轻易得罪,一旦得罪就必须下死手,不留痕迹,所以山上这段时间咱们是没什么机会了,就得等罗天大醮结束后,找个机会,把那个张楚岚弄到手,正好也看看他在这小子身上到底留了什么东西!”
……
另一边,安排好针对全性的一系列措施后,众人散去,密谈的茶室内只剩沈倧和陆瑾二人。
“陆老弟,没想到你这么舍得,竟直接把通天箓当成奖品拿了出来。”
一提这个,陆瑾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提了起来:“哼,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人天师府选天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人灵宝上清都没意见,他们一群连道士都不是家伙出来横挑竖挡的,你是没见着他们当初那嘴脸,估计要是你在场,估计早一个掌心雷轰过去了,行啊,不是喜欢热闹,喜欢八奇技么,那我就拿出来,让大家伙好好热闹热闹。”
看着他一副赌气的架势沈倧有些想笑,但随即又问道:“诶对了,我听说这通天箓是上清的郑子布给你的吧,你直接这么往外送,上清那边没意见?”
陆瑾闻言颇为伤感的摇摇头:“上清早就和这些破事划清界限了,当年我得到通天箓时就曾问过,他们的态度很明确,郑兄在和无根生结拜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上清弟子了,他的一切也都与上清无关,上清从没有过通天箓这门手艺,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沈倧接言道:“看似绝情,实则高明,只要划清界限,就没人再敢找他们的麻烦。”
“是啊,当年甲申之乱上清算是损失最小的门派,思甲子不愧为一代宗师,只可惜惨死在鬼子的枪口之下,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提的那那句。”
说到此处陆瑾忽然起身背手道:“‘青山难阻洪流涌,惟有血肉铸长提,三尊座下难复命,苍生得度慰我躯。’,想起前辈,在看看如今这帮身居高位的东西,真是…耻于与他们为伍啊。”
听到这首诗句沈倧忽然感觉在哪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从诗的意境中不难感受其中所抒之意,一时深受感动。
“可惜当年无福亲自拜见马前辈,遗憾呐。”
谁知陆瑾却摇摇头:“倒也不算,你没见过他,可他却提起过你。”
“他还提起过我?”
“嗯,当年招宝山一役过后你虽消失,可整个异人圈都在流传关于你的事,马真人听完后还想送你个雅号来着。”
“啊?还有这事?他要送我雅号?叫什么?”
听到沈倧询问,陆瑾突然卖起了官司:“我说完你可别乐啊。”
“我不乐,你快说。”
“我真说了啊。”
“说!”
陆瑾眼珠一转,揶揄道:“你看过水浒传没有?”
“你这不废话么,到底说不说,别让我拿雷劈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