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塔上,一个年若七旬的老者面带惆怅望向皇居方向,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想不到事情终究是发展到了这一步,沈倧……你这人还是不听劝呢…”
话音落下,谷畸亭便好似燃尽的烛烟般消散在空中。
沈倧对外界的一切全然毫不知情,或许知道了也只是一笑而过,笑话,鬼子遭殃和老子有什么关系?
解决完樱鸣神武的他复身来到灵玺簿奉安殿门前,对这个能在死亡墓碑下保存完好的所在,他有着浓厚的兴趣。
灵玺簿奉安殿内,真琴一秀目光透过窗子,哆哆嗦嗦地看着愈发靠近的沈倧,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是的,作为樱鸣神武的徒弟,他在即将出门的前一刻被留了下来。
用樱鸣神武的话说出去查看情况两个人和一个人没区别,这里的重要性不比外面差,因为殿内除供奉着大量灵位外,还留有‘天下五剑’剩下的三把,那可是国宝级的东西,马虎不得。
真琴一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断在内心宽慰自己:‘我是九菊一脉最后的传人,师傅将一切都托付给了我,即便是死我也不能玷污宗门的荣光!’
然而片刻之后,真琴一秀便像只受惊的柴犬,锁在供桌地下,惊魂失措的叫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沈倧轻蔑地瞥他一眼,对这种货色他都懒得理会,直接将目光落在那如小山般堆叠的灵位以及供台上三把无柄刀身之上。
此时此刻,灵玺簿奉安殿内潜藏的大量阴魂似乎也察觉到危机,一股庞大的、混杂的、难以言喻的阴寒之力自地板之下翻涌而出,似男人咆哮,似女人题啼哭,又似孩童在笑,无处不在,清脆、空灵、却又带着几分诡异。
沈倧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不是被这鬼气氤氲的场面吓到了,而是被靖国鬼社供奉这些战犯真正的目地感到愤怒。
这哪里是什么鬼社,分明是一个聚拢怨念的法阵,他们用供奉战犯为噱头,让被战犯迫害者家属后人产生怨念,这些怨念从那些被霓虹侵略过的国家源源不断地聚集到这里,最终被灵玺簿奉安殿吸收,转化为煞气,供九菊一脉使用。
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清楚的很,但仍然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