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鬼魅般的移动方式当即让灵玉打起了十二分警惕，他现在基本已经可以判断出这女人在十二生肖里的属相了。

没错，正是‘兔’。

见灵玉目光移来，阿寺阴恻恻一笑，双脚发力，从一侧墙壁迅速跃至另外一侧，速度快到灵玉只能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看到道黑线，紧接着不等他的目光追踪过去，阿寺身形再次移动。

刹那间整个走廊仿佛成了兔子的游乐场，阿寺整个人在上下左右四个方位急速位移，灵玉瞅准时机黑色的掌心雷奔波而出，可不等雷芒飞至，对方早已变换位置。

即便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可阿寺仍旧嘲笑道：“没用的小帅哥，恢复原本状态的我，速度在组织里也是最快的，你的手段根本碰不到我。”

话音落下，她趁灵玉前招已尽，后炁未生之际，跃至走廊房顶，随即借着反弹的力道，冲着张灵玉后背就踹了下去。

刚释放完掌心雷的灵玉顿感心中不妙，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用金光咒硬抗。

‘砰！’

阿寺双腿并拢的脚尖力透金光，重重戳在灵玉左侧肩胛骨上，张灵玉整个人像是被木棒敲中的足球，‘咕咚’一声就撞在了走廊的承重墙上形成了二次伤害，高标号的钢筋混凝土墙壁硬度堪比钢板，好悬没把他骨头节撞散架。

“咦？想不道你这金光还挺滑溜的~”

阿寺一击不成，丢下一句调侃随即整个人又瞬间消失在原地，又恢复之前的闪转腾挪。

张灵玉强忍着半边身子的痛楚，扶着墙面支撑起身，心中暗道侥幸。

刚才他在面对阿寺那极快的身法，束手无策之时，猛然想起自己师傅在龙虎山收拾那帮全性时，对付过一个速度快的小子。

当时张之维是将金光铺到地上，让对方脚底打滑失去行动能力，他的金光咒没有老天师范围那么大，掌控力也做不到那么细致入微，唯一能办到的就是将护体金光变得光滑，卸掉对方攻击的劲力。

张灵玉赌对了，原本阿寺那一脚是可以直接将他半边身子洞穿的，现如今只是重伤，算是捡了条命。

不过他的危机并没有解除，阿寺在反复借力跳跃几次后，下一轮攻击很快就能到来，现在摆在灵玉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用阴五雷防守，不过他的水脏雷疏于修炼，除了北境沧潭和掌心雷外，根本没开发出其他招式，甚至连掌心雷都是阳五雷的招式，而北境沧潭能不能挡住对方下一击都很难说。

第二条路就是用沈倧赐予他的雷法进攻，那源自于后颈神雷印的雷法他曾用过几次，不得不说着实令他痴迷不已。

不过灵玉始终觉得自己是天师府弟子，用别人家的雷法总有些背叛师门的感觉，即便他现在已经不是天师府的弟子了，所以近段时间他从未动用绛宫雷与人交手，但眼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容不得他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张灵玉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能让他抉择时间已然无多。

是水赃，还是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