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有点不想说话了。

看着被席沉踩在脚下的红皮书，虽然只是用脚尖点着，她还是觉得有几分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踩在了脚下一般。

但是她不仅容貌寡淡，就算是情绪上也是寡淡得厉害。

所以只是停顿了片刻后便继续说了下去：“在二十四年前，我们被交给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

这少女就是玲美。

之后从天灵的口中，席沉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原本这红皮书就是那图书馆中算不上最为特殊的那一批的书，但也不是说泯然于众的。

毕竟一本记录了大量的怪谈鬼物捕获，内部还有三灵守护的书，本身就不可能特殊。

被交给普通人的时候，她们也是不能够理解的。

但是这件事已经成立了，因为红皮书认主的行为，导致她们的力量也被衰减了。

为此她们也是休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缓和过来。

尤其是天灵与人灵受到的限制是最大的，所以陷入了沉睡之中，整个红皮书暂时成为了地灵的天地，她得到了红皮书的力量。

“就在二十三年前，地灵突然产生了想要成为人的想法，想要与一个普通人在一起，为此要突破重重限制，首先要突破的就是这处空间。”

“这里是孕育怪谈鬼物的地方，所有的鬼物在这里的话，也不过是普通的存在。”

而地灵想要离开的话，就要借助其他鬼物的力量，冲破限制。

地灵知道出入口的位置是由天灵看守的，即便天灵陷入了沉睡之中，她也不敢随意突破的，所以便想结合所有鬼物的力量直接撕开一道通道。

这通道就是师父他们所看到的那一个。

地灵也不是一次就逃出去的，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小块的碎片，后来尝到甜头之后便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最后竟然星耀翻身做主，成为红皮书真正的主人，完全取代玲美，或者说将自己完全变成玲美。

这样的话她变成了人，也能够占据红皮书了。

但是这过程中出现了问题。

“人灵提前苏醒了，阻止了她。”天灵说道，“人灵虽然阻止了地灵，压制了她的力量，迫使她这么些年都未曾恢复，但自己也掉落到了外面，一直未曾能够回来。”

“等等啊，你看着就不像是人，地灵的话本身也是鬼物，可是篱落落的话，好像是人类吧。”篱落落再怎么看的话都是一个人，这一定的话，师父他们不可能辨认错误的。

“因为我本身就是人类。”

伴随着这回答，出现在席沉面前的便是篱落落了，但是她现在还是不是原来的篱落落都说不准了。

外貌上依旧是篱落落的外貌，但是看着没有那蠢萌的气息，此刻的篱落落看上去更加的沉稳，也更加英姿飒爽了。

若是说这是个女将军的话，都是有人相信的。

“我知道你觉得奇怪，但是我确实是人类。”篱落落出现的时候，手中还提溜着一样东西。

仔细辨认了一下，席沉从其中看到了鬼婴那怨毒的表情。

没想即便是被撕成碎片了，这鬼婴居然还能够存在。

然而就是这么嚣张的鬼婴被篱落落捏在手里一会儿之后，便直接灰飞烟灭了，这次当真是没有留下分毫：“你看到了，我确实是人类，但我也普通人又有所不同，我为女子身，但却是至阳。”

“天生与阴气相冲的。”篱落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容易解决鬼婴有多么的惊世骇俗，“若是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的话，那我根本不能够活太长的时间，就会被体内的至阳之气燃烧殆尽了。”

“只有足够的阴气才能够将我现在的状态压制下去。”

这才是篱落落为什么会比较喜欢雨天的原因，因为那阴气可以压制她体内的特殊，而篱落落的头疼也有了解释，当红皮书的力量泄露的时候，便引起了篱落落体内力量的对撞，这种相对的力量便是篱落落头疼的原因。

“阴气能够压制我的力量，但同样的，我的力量对这些鬼物来说的话，也是一种致命的伤害。”篱落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而且我是人灵，自然是人类了，当初我为了阻拦地灵，没想到被暗害，化作了婴儿，被人捡了回去。”

席沉轻啧一声：“这么说来的话，地灵是鬼物，人灵是人，那么你呢，你是天灵的话，本质上又是什么呢。”

天地人三灵之中，天灵是最不像生灵的，无悲无喜的，感觉上倒是更像是那种传闻中的仙人。

说起来，神魔之中，魔席沉是见过不少了，这神的话，乌合究竟是算是神呢，还是魔呢？

席沉对天灵的身份往神魔上猜测时候，天灵开口了：“我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