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内,将军正在处理事务呢,外面便传来通报的声音。
“将军。”
将军头也不抬:“何事。”
“外面有两人求见。”
“有人找我?”将军总算是从面前那堆令自己无比头疼的文案中抬头看来,“谁会在这个时候找我?”
就他身处的位置,一般的官员的话也不会愿意到这边来的,上次来的话,还是为了传圣旨来着,否则的话,也不会在这里停留的。
说不准又是哪些个头脑一时发热,非要从军的傻小子,于是摆手说道:“不见,让他们走。”
再说自己这将军岂是说见就见的。
但是在自己说完之后,那门口通报的人却未曾离开。
“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其中一人说,您若是不见的话,就跟您说蓬莱二字。”
“蓬莱?”一听这两字,将军便明白这两人的来意了。
感情是因为自己的船一直都没有送出去,所以这是要上门来了啊。
将军是肯定不想见的,但是看看这一案牍的东西,顿时觉得脑壳疼,便又改变了主意:“算了,你让他们进来吧。”
军营之外,一人坐在轮椅之上,身侧还站着一人。
这坐着的自然是席沉,而站着的便是京墨了。
之前那城中的轮椅自然是不可能带着的,这个轮椅是他们今日入城之后,才刚刚买的。
“我说,你不是已经可以行走了吗。”京墨忍不住说道。
虽然不比完全好的时候那般的利索,但是正常走路的话是没有丝毫的问题的。
但是席沉偏偏在入城之后,又去买了轮椅,非让京墨推着走,你这是懒癌犯了不成。
席沉便支着下巴,抬眼瞧着京墨笑道:“不是你说,一个残废的话,更加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吗。”
不过说起来,之前按照潘弼的说法,都是说这将军谨小慎微的,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但从目前他们所处的地方去观看着这里的情况的话,席沉却有不一样的看法。
更多的觉得还是以讹传讹。
不过这将军与皇帝那边的关系不好是肯定的。
从他们入城之后,在百姓口中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位将军对皇上的怨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即便是说了蓬莱的名字,对方愿不愿意见他们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说不定要做好打长期战役的准备呢。
但是没想到对方通报的速度竟然这般的快。
他们还没有等上一会儿呢,便被告知可以相见了,没有任何的为难。
这样的困惑,在看到这位将军案牍上的东西之后,大概就明白了。
这就是文人与武将之间的区别吧。
将军还以为前来的会是什么獐头鼠目的人呢,那些谄媚的人多数都是这样的外貌,能够为了荣华富贵为皇帝去什么蓬莱寻宝的,能够是什么正经人呢。
但是没想到这两人就外貌上来看的话,确实还是不错的,看着就令人心生好感。
然而这样的好感在触及到席沉的时候,便变成了凝视,眼中的凝重就算是京墨都能够看出来了。
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这位将军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倒是没有想到,就派你们两个前来吗。”将军说着的同时便会发现他已经走到了他的佩剑边,只要席沉他们的言行上有任何的不对,他都会出手的。
“嗯,准确来说是只有我一个。”席沉似乎没有察觉到将军的警惕一般,“身边的这个是我给我看病的,你也看出来了,我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就是需要一个大夫的。”
将军眯眼。
他像现在这般警惕那是有原因的。
按理说,一个站着的,一个坐着的,怎么着都应该是站着的比较危险才对。
但是将军在看到席沉的时候,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尸山骨海一般,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别看对方此时一副温和的模样,但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才是最可怕的。
“你先出去,有些话的话,我想与将军单独说说。”席沉对身边的京墨说道。
这其实是他们之前在外面就说好了的,说服将军这件事是席沉的任务,京墨不会提供帮助的,他也提供不了,只需要保证席沉的身体健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