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院子中说了什么,除了席沉他们自己。
直到黑袍人消失,女人还保持着清醒,并没有变回原本的奶奶。
“你还在啊。”偏偏席沉还气人的来了这么一句。
女人的白眼都快要上天了,那种气闷在这么长的时间中已经消失了,但是看到席沉那张笑脸的时候,还是会有点窝火,一开口也是忍不住的讽刺:“我说真有你的啊,挺会利用人的啊。”
“你是人吗?”结果席沉来了这么一句。
“……”女人阴恻恻笑了起来,“你怕不是想要尝试一下被揍的滋味。”
考虑到自己还是凡人之躯,某些情况下的示弱还是有必要的,所以席沉没有再说话了,但是女人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就是为了聊天,又或者印证你的猜想。”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是啊,我看到了,看到了那张脸,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出现的不是呢。”
“那就继续,反正交手的不是我。”
“……”短短的几句话之间,女人已经被他弄得无语了两次。
两次都是忍不住想要动手的程度。
“有一天你被人打死了,我是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
“你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伤心了,谁能够打死我呢。”
“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
“说正事说正事。”席沉将话题扯回正轨,“所以你现在的话,还能够回去吗。”
“回不去了,在你们脱离这个世界之前,我暂时只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了,都是因为你。”说起这个,女人就忍不住瞪一眼席沉。
原本按照她的想法的话,她会一直隐藏在奶奶的身体内,等待席沉他们离开或者死亡后,再做自己的事情,这样的话,也不算违背乐园的规矩。
偏偏因为席沉的原因,她不得不提前暴露,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就算想要隐藏也是有点困难了,只能够大大方方去做这件事,而后跟诡园那边进行交涉了。
但是在她的表情中,席沉就有几分一言难尽了:“说真的,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你现在的模样,再做表情。”
“……”女人慢慢握拳举起。
片刻后,他们依旧是面对面坐着的,但是看席沉此时的模样是有几分狼狈的,就知道刚才的时间内,应该是经历了一些事情的,女人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这件事的话,你要跟其他人说吗,你明明已经有方法了吧。”女人动手结束之后感觉浑身轻松,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不了。”席沉摇头,他不喜欢有人给他添乱。
“还以为,他们会是你认可的人。”
“什么给了你错觉。”
“真的是错觉吧,你这样的话,确实不需要伙伴。”女人摇头,看着变得沉默的席沉,“怎么突然间沉默了,你这样的话,我还真的有几分不习惯。”
“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我看我能不能回答。”
“这个世界,真的是乐园所赋予的游戏世界吗。”
席沉的眸色认真,他看着女人,那双眼睛中没有任何的困惑,似乎在问女人之前,他就已经知晓了答案,现在的话,不过是寻求一个结果罢了。类似的问题,其实在最开始的女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席沉就问过,不过那时候女人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而现在,席沉需要这个回答。
许久的沉默之后,女人才缓缓说道:“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没有正面的回答,但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承认。
但是席沉依旧看着她。
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女人终究还是说道:“是,这里不是任何一个掌控的世界,这是你的世界。”
席沉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却还没有放弃,继续问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
“不知道,谁知道呢,你早就知道的事情,老是想要问我作甚。”女人摆手,“你自己也知道,这个世界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吧。”
“你身上有很奇怪的气息,不是完全属于你自己的,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交易,但是这个世界的话,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很多。”
席沉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他想要问的还有别的事情:“这个世界的神明呢。”
女人本来是想要说没有的,对上席沉的双眼后,那些话都被咽了回去:“你这么看着我也没有用,我是什么状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这个世界的神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的,至少比我知道的多。”席沉依旧凝视着女人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