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是男人的笑声，喝了口水，压制住了咳嗽：“啊，我们是那种人？”

“……”

“不过是一场交换罢了。”

“过去的我。”

“嗯，对……嗯，不对，你知道？”男人挑眉，但眉宇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还不够明显吗。”自己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性格，什么东西能够让自己做出这些事情呢，只能够是利益的交换，并且这其中交换的东西对自己来说一定是非常珍贵的，才会陪着他们做出了这么一个局，一个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的局。

这个局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就是他的死亡。

“总之就是当初的你与众多神魔做了一场交易，索要付出的东西，我们已经付出了，现在就是完成最后成不哦的时间了。”

席沉颔首，对自己即将可能出现的死亡倒是并不害怕。

“你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男人说道，“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不到最后一刻，你也无法预知到你的解决。”

“有一个浑身都长满眼睛的家伙告诉我，我会带来最后的末日，是整个宇宙的末日。”

而男人听到席沉这话的时候却表现的有几分兴奋：“如果是这样的话，听上去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两人对视一眼便笑了，不亏是呗男人养大的，两人的笑声几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死亡不会是一切的终结。

生也不会是最初的开始。

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的是同样的色彩。

可是当初的自己能够为了什么而做出这样的选择。

“如果是现在的你，你会为了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呢。”男人问道。

而席沉却答非所问：“所以当初的我也是为了某个重要的，或者某些重要的人选择了这样的结果啊。”

“嗯，是很重要的人哦，他们对你来说是这样，你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样的，嗯，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们其中的几个了，又或者是全部。”

席沉挑眉，好像有点想到男人说的是谁了。

“他们可没有认出我。”

“当然认不出啊，现在的你又不是完整的你。”

即便是有着相同的外貌，甚至部分的行为习惯都是一样的，但还是缺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东西。

“诡园做的手脚。”

“嗯，他们太在乎你。”

太在乎一个人的一群人，有时候让他们知晓真相，谁都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他们也是表面正常，但内心就是疯子的一群人。”好似是在责怪的话，但是男人的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真诚的笑意。

男人是认识那群人的，又或许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

“当初的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不算是活下来了，是死过一次的，但是用了一些特别的手段暂时活了过来，你的身体是蓝星的神魔们后天捏造的，并没有经过母体，所以与现代这些正常的人类还是有区别的，但是你放心，创造者都是同一个，仔细算起来的话，你这身体，可以算得上是全人类的祖宗了。”

“这听上去，还挺带感啊。”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就是吧，这其中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一是身体的年龄构造调整出错，二是灵魂塞入的时候出现了麻烦。”男人摇头说道，“将一个成年男人破碎的灵魂塞入到一个孩童的身体中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要问为什么不再捏造一个身体。

既然男人没有说，说明这身体想要捏造出来对当时蓝星的神魔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这最后也是成功的，不然不会出现你。”

“听上去我像是一个实验品。”

“你可以这么认为。”

“所以呢，如果你将我叫过来只是说这些的话，可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有就是你这张脸下面那真正的脸，我想看。”

如此直白的要求，曾经的席沉也要求过，最开始年纪小的时候还会被骗，后来大一点了就完全知晓这家伙一张脸下面还有一张脸，根本就是源源不断的，根本不知道那最下面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

所以在席沉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被男人拒绝的准备了。

果真男人也是沉默了很长的时间，只是这次席沉没有放弃，甚至还提醒他：“按照我认识的那群刑警的速度，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收到包裹，组织行动就要过来了。”

这已经算得上是威胁了吧。

但是男人却表现的很愉悦，抬手撕下了脸上的那张假面，随手扔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