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温航星看着在病床上摆弄手机的林宜棠,心中天人交战,“林女士,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在酒吧里单独行动。”
林宜棠满不在乎地回道:“行了,这件事不怪你,你总不能上厕所也跟着我吧,那你可就成变态了。”
温航星低着头不说话。
林宜棠扔掉手机,然后问道:“被你爸罚了?”
温航星依旧没吱声。
林宜棠也没逼他,只是直接给温则礼打了个电话,很快那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林宜棠一边瞟温航星一边没带着情绪地问,“你是不是骂了他?”
嚯,给人撑腰来了。
温则礼一手迅速地签着文件,一边腾出心思说话,“他向你告状去了?”
“那倒没有,只是他最近有些反常,经常半夜在我病房里哭哭啼啼。”
林宜棠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软意。
温则礼笔尖一顿,“他要是打扰你休息了,直接让人给他扔出去,我不是让安保人员在门外守着吗?”
林宜棠无语,“得了,越说越离谱了。那件事本来不是他的错,就是那个男人的问题,你不用对航星多加苛责,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温则礼听见最后一句话心底发笑,温航星倒是常常说他是个伪君子,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黑心肝呢?温则礼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说过在他们这样的圈子还有十七岁的孩子,什么孩子?一个十二岁就去军营里训练然后打残一个成年人的孩子吗?
“嗯?”
林宜棠久没有接收到他的同意,疑惑地问了一句,“你有在听吗?”
温则礼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转头提起另一件事,“那天骚扰你的那个男人你想要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送警察局呗。
林宜棠沉默了,突然想起这是一个不太符合常规的世界,钱和权是世界的硬通货,温则礼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这男人和他有利益纠葛,所以想让她私了?
思考过后林宜棠又摇头,不对,温则礼也不是这种人啊。
温则礼声音轻柔,“好,就照你说的办。”
林宜棠更觉得奇怪了,看向一旁支棱着耳朵偷听他们说话的温航星,“你爸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温航星瞅了一眼林宜棠,心里无奈,还能什么意思,这男人逃过一劫了呗。
林宜棠见温航星不理她,也没在意,皱着眉头思索温则礼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