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你去将沧县县令带来,这里我们先顶住。”秦墨知道这些马匪如果交给这些人估计就是放虎归山,这群人连宋小将的令牌都不看,摆明了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县令带过来,如果还这样那就让他们都消失吧,一群败类。
宋一刀看宋小将要走直接动手,“拦住他。”
说着他挥刀上前,秋景几人面色一变,这人实力远高于他们比他们之前遇到的银月村祭司司月似乎还要高,这人绝对不是普通捕头,几人迅速结阵,挡住这一刀。
“有点意思,竟然还能挡我一招就不知道还能挡几招。”
苏之云和秦墨赶紧抵挡,秦墨捡了二当家的大板斧使得不是很顺手,但比柴刀好多了,苏之云继续之前的套路,砍坏他们的武器,再送一脚,边上凌镖头和护卫护着没有战力的众人,见到有人被踢倒出战圈赶紧上前压倒捆绑。
还不等苏之云他们解决完其他差役,秋景几人全被打倒在地,一身是血,秋明和秋暮更是生死不知。
苏之云和秦墨同时面对宋一刀和三个差役,心里慌得不行,苏之云咽了口口水,大不了在外面暴露将这几人收进空间,不过到时他们都走了,这县城的人即使知道有什么不对,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苏之云看了看远处围着的县民,还有不少窗户阁楼上面也有不少人,下不了决定。
她已经忘了第一次被袭杀的时候早就暴露的事了。
三差役一捕头将苏之云和秦墨围在中间,苏之云紧张得不行,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宋一刀才不管苏之云怎么想,直接一刀挥了过来,苏之云用红剑一挡,即使她用尽了全力也被打飞了两三米,喉头一股腥甜涌上,她努力咽下,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宋一刀看向苏之云,没有着急挥第二刀,估计是觉得胜券在握,想要逗弄一番。
“没想到小夫人竟然这么厉害,竟然能独自己一人挡我一刀,比起之前那六个废物厉害多了,小夫人,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跟着他们,被埋没了,来吧,跟着我,吃香喝辣日子快活过神仙,哈哈哈哈。”
秦墨气得不行,胸中一股怒气无法发出,只能使劲砍面前的三名差役,凌镖头趁人不注意偷袭重伤了两人,秦墨借着机会也一板斧将最后一人砍倒在地。
三人将宋一刀围在中间,宋一刀并不将几人放在眼里,见人围着也不怕,“别着急,这么急着过来送死吗?”
一刀挥出,秦墨把大板斧往前一挡,结果倒飞出近十米,一口血喷出昏了过去,葛天冬刚悄悄给秋景几人含了参片,一看秦墨昏了过去赶紧跑过来先含参片,再把脉施针。
苏之云愤怒,她刚才想去挡的,但慢了一点点,没想到就让秦墨受如此重伤。
现在不管宋一刀进不进攻了,她用手娟将剑柄与手绑在一起,主动开始进攻,凌镖头则在外游走,看看能不趁机偷袭。
苏之云挥出的每一剑都被宋一刀轻松挡下,苏之云越打越愤怒,越打心里越感觉深深的无力。
这个宋一刀太厉害,在这里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他现在只是在戏耍自己,如果不想戏耍了,是不是自己就玩完了。
要不然就将他收进空间吧,命比较重要,苏之云意念一动准备将宋一刀收进空间,收,宋一刀在,再收,宋一刀还在,这特么自己纠结这么久有什么用,结果都收不进去!
这下是真的玩完了,如果不拼命就只能死了,然后苏之云越打力气越大,宋一刀有些正视起来,不过就这点力量对他而言也是不够看的。
接着宋一刀除了挥刀挡住苏之云的进攻还挥出一掌,就看见苏之云在空中翻转了一圈滚落在地,鲜血从她嘴角流出。
身体实在太痛了,痛得她好想哭,眼泪都快流出眼眶又被她给憋了回去,苏之云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她双手握剑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但几次用力都跌坐在地,口中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她有些眼花了,但双手死死的抓着剑柄,她不能倒下,也不敢倒下,倒下可能再也起不来了。
宋一刀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还有这等毅力,倒是有些欣赏,“小夫人,何必这么挣扎呢,放弃吧。”
“绝,绝不!”苏之云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
“那,可就留不得你了。”宋一刀拖着刀慢慢的走向苏之云。
外面苏家人,青管家,苏嬷嬷,秦烟等几个大丫鬟,还有其他下人都想冲过来,但被镖队和宋小将带的士兵拦住了,进来又能怎么样呢,只会多一条人命,如果可以他们也想救下苏之云,可他们没有本事,他们能做的只能拦住她的家人不让她的家人来送死。
就在这时秋景的声音在苏之云耳边响起,“主子,我用秘术将他定住一息时间,您需全力一剑刺穿他的丹田,使他破功,才有机会杀了他。”
苏之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全力一剑,刺穿他的丹田!
她朝秋景的方向点点头,发现他躺着看不见,再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此时宋一刀眼看就走到苏之云面前,她开口了,“先,先等下。”
宋一刀一愣,苏之云趁机进入空间,加速时间,拔了一棵大人参洗洗直接开啃,吃完了赶紧出去,外面人都以为自己眼花看见她好像消失了,一眨眼看她还在也就没有怀疑。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宋一刀对苏之云欣赏,也愿意对她多一些耐心。
就在这时苏之云耳边传来秋景的声音,“就是现在!”
苏之云提剑,拼尽全身力气狠狠朝宋一刀丹田一刺,宋一刀看见了,但他发现他动不了,只一息他能动了,苏之云已经抽了剑往后退了好几步,他想一刀劈了这个女人,这时瞅准机会的凌镖头从他后面一剑砍向了他的脖子,没了内力护体一下就被砍了个大口子,血像喷泉一样呲了出来。
“大当家!”二当家一声音哀嚎,颓然的倒在了地上。
原来,原来马匪的老大竟然是宋一刀这个沧县捕头。
这时宋小将一身是血的提着个老头飞奔而来。
“我,我把,县令,带,来了。”将老头往地上一丢,然后看清眼前的场景,“发,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民众七嘴八舌的给他讲着刚才的经过,而他们一起的人则赶紧将地上的人全部抬到马车上。
秦墨,秋景,秋明,秋暮,重伤昏迷不醒,苏之云,秋煦,秋落,秋远重伤还留着一丝清醒,宋小将也是重伤,但比他们都好一点,他重在皮外,他们重在内伤。
宋小将去到县衙发现没有县令主事,就几个差役和师爷在,他便询问县令去哪了,大家开口,有人说县令出去了,有人说县令在后院。
答案竟然不同,他便产生了一些怀疑,拿出令牌问师爷县令在哪,师爷脸色一变,想要逃走,几个差役看师爷脸色不对直接朝宋小将动起了手。
没想到这些差役功夫都不弱,宋小将以一敌八受了不少伤,正当他以为解决了差役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后背传来声音,他赶紧侧身躲避,因为受伤行动迟缓了一些,最后还是没躲过那一记攻击,左肩膀后面被重重的砍了一刀。
是那个师爷,他见一击得手继续进攻,宋小将拼命还击,最后故意露出破绽,腹部受了一刀才将师爷杀死。
杀了师爷他就在县衙寻找县令,最后在后院柴房将县令一家找到。
宋小将看到县衙这情形,怕城门处有变,拎上县令就往这边跑,结果还是来晚了。
县令也不生宋小将的气,自己爬起来,看见这情形,让他们跟他去县衙,那边地方大,方便安置伤员,又让周围的县民帮忙去找大夫,抓药,帐全记他身上。
苏父出面感激县令,接受了医药,但不愿去县衙住,只是请县令帮忙找个大院子给他们落脚就好,边上一富态的老爷说他有一座大园子,是三座宅子打通的刚修葺好,愿意免费借给他们住。
苏父连连道谢,但还是给了五百两说是住的这段时间如果有损坏的维修费。
富态老爷推辞几次见推辞不掉就收下了,直说让苏父他们放心住,想住多久都可以。
进了大院后,苏父赶紧送苏之云去后院,一进后院苏之云就丢了一大堆东西出来,蔬菜,米面粮,没有油了,直接是一百头猪,一百头羊,鸡鸭鹅各一大群,鱼一堆,几十棵树,大堆木碳,锅碗瓢盆,各种调料,布料,棉花,被褥,衣服,直接将整个后院院子堆得满满当当。
放完后苏之云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不说几个伺候的,就是苏嬷嬷都开始对苏父不满了,主子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要借龙气拿东西,还直接把主子借昏过去了。
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苏父有口难言。
没办法只能躲开,让苏管家安排人将后院的东西分类安置好。
几个大夫一起拼尽全力救治,众人的伤势都稳定了下来,只有秋景,他还在不断恶化。
为了方便照顾,秦墨就与秋景宋小将他们住在了一屋,听大夫说秋景没救了,让众人准备后事,他有些难过,秋景是真的忠心保护他们的,他不想秋景死,这里的大夫救不了,其他大夫呢,太医呢肯定有人能救。
他硬撑着等大家都睡了,把秋景收进了空间。
第二天醒来,发现秋景不见了,秋明,秋煦,秋落,秋远,秋暮都伤心得不行,一直护着他们的,做着他们修炼路上的领路人的师兄没了,他们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就是人间历练吗?
沧县县令判了那些假差役,马匪全部斩立决,没有审,直接判的,判决的理由是刺杀朝庭命官。
这县令运气也是不好,他到沧县上任不久,结果上任没两天,家都还没安顿下来就,被这群马匪抓起来关着了,时不时的被师爷带着出来亮一下相,话都不让说一句就又被关回柴房,估计要不是怕他饿瘦带出去被人发现,他们一家都不能吃饱饭。
县令对这些马匪深恶痛绝,自己给编了供词,将他们打晕画的押,画完押直接拉出去砍了,新招的差役押着人往刑刑台方向去,民众都跟着去看热闹,没想到这县令判案速度真快。
县令,不能把这仇恨留着过夜,所以必须连夜审,砍了马匪他好安心睡觉,他们就是在睡梦中被马匪抓起来的,以至于他夜夜不能安寝。
苏之云他们在沧县养了半个月的伤,沧县县令和糕点铺子老板时常过来探望,县令主要是看宋小将,年轻有为,他想将自己最小的女儿许配给他,宋小将发现他有这个意思后,和县令聊天时就不住感叹,幸亏这次没事,不然自己定好的未婚妻就得守望门寡了云云,然后县令尴尬笑笑再也没来。
糕点铺子老板时常过来就是送些糕点给苏之云和秦墨,特别是那种说要沾红梅酱的,虽然还是没有红梅酱,但口感清甜不腻,苏之云很喜欢,嘴上不提感谢,行动上已经证明。
期间下了两次雪,一次比一次大,虽然都只下了一夜,但也积了不少,从雪停的那天开始,苏之云就让苏父派人去看江上能否适合赶路,他们得在半年内赶到东宁,只要能赶路就不能停下来,他们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
雪后出了几天太阳,江上的雪化了不少,夜晚又给冻上,到了二十四这天派去的人回来禀报江上积雪都冻结实了,可以赶路了。
苏父亲自己提了礼物去向富态老爷道谢并告别,富态老爷姓洛,叫洛棋,都称他洛老爷,洛老爷极力挽留,让他们等开春化冰了之后再走,苏父只说有急事,必须走,再寒暄了一阵就回了园子。
第二日当他们架着马车出牛车出园子的时候,许多的人前来送行,首当其冲就是那富态老爷,有的人手里还带了东西,但苏父都一一拒绝了,洛老爷不管苏父怎么拒绝,直接让他家下人往苏父他们的马车上搬,吃食,药材,还有些皮子。
到了沧县城门口县令也来了,他是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去园子,但他是感激苏父他们的,如果没有他们,沧县完了,他也完了。
他抄了马匪在城里的住所,里面得了几千两银了,但需要维持县衙开支他也不敢乱用,只让家里老妻带了儿媳做了好几坛脆萝卜,送给苏父他们带着路上吃,苏父乐呵呵收了两坛,剩下的也让县令带回去了,说是这大雪天带着也不太好走,这县令还算不错,他们在这半个月他已经把沧县理得井井有条了。
众人将苏之云他们送到城外得知他们要从江上走时,洛老爷告知他们看到一座像葫芦的山那里就赶紧停下,葫芦山那里江水就是要流下悬崖的了,让大家一定注意。
苏父再三感谢告辞然后启程。
马车慢悠悠走了一阵,见看不到沧县后赶紧换成了爬犁,虽然这个不如马车坐着保暖,但这个速度快得多。
受伤的几人都连人带被子被捆在木板上,再绑在爬犁上,苏之云想拒绝都不行,算了,拒绝不了就享受吧,眼睛一闭,进空间加速时间干活,练习武功招式。
秦墨也一样,两人经过这一次与人交手都知道自己的交手经验严重不足,还有很多招式练习的时候已经觉得可以了,但使的时候才知道完全不行,两人练习招式都有些死板,所以两人以前对打都是差不多按照顺序的,现在与外面的人交手才知道自己两人以前的样子有多可笑。
“用精神力练习对打,可比有身体的时候累得快多了。”
“嗯,以前我们还是先干活再练习都没有这么累的。”
“那先出去修习一下内功吧,反正累着啥也做不了。”
出来后两人发现身体都快冻僵了,赶紧运行起内力,让身体暖和起来。
在江上行了整整两天半,终于看见洛老爷说的葫芦山了,大家便停下爬犁看看怎么过这一段。
有人提议从边上下去再接着从江面走,结果到边上一看,江两边都是悬崖,根本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