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大道又如何，你要清楚你是谁的意志演化的大道，踏天九步，一步一重天，给我镇！”随着空空话音落下，意志小人再度向斗战大道踏去。

“一重步，镇！”

“二重步，再镇！”

“三重步，给我消停下去，镇！”

一连三镇，意志小人一步一重天，能够镇压六重天的力量爆发出来，又因为有空空法则的牵制，斗战大道最后的挣扎也被镇压了下去。不过空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三镇之下，虽然暂时稳住了斗战大道，可他自己的识海都要被震得巨浪滔天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借助净化后的忘川河水开始修复识海。

后土娘娘看到空空竟然采取如此疯狂的方式镇压斗战大道，两眼除了震惊，还有一份理所当然。

“现在，我才一点儿都不怀疑了，如此疯狂，除了你那徒弟，别无他人！”

“嘿嘿，那是当然，不过那始麒麟也是舍得，竟然连踏天九步都拿出来了。”

须菩提坐在对面，听见后土娘娘如此说，十分得意。千年前他于西牛贺洲斜月三星洞传道，虽说本就是在等小猴儿，可看到小猴儿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只小猴儿。

而且，小猴儿的天赋异常惊人，大品天仙决，筋斗云，地煞七十二变，可谓是一点就通，短短十数年，便凝聚金丹，汇聚元神，突破到了大罗玄仙境界。若不是因为师叔的计划，他是真的舍不得将小猴儿赶下山去。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如今，小猴儿历经三世，再度归来，天赋更加变态，正要算其修炼的时间，也不过才三两年，已经要凝聚金丹了。再加上如今真灵回归，真我合一，他已经能够想象的到，臭小子未来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那样，师叔的计划成功的几率又会提高不少。

虽然其中有利用臭小子的嫌疑，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谁也别想再觊觎臭小子，不仅他不答应，师叔也不答应。

“唉！只是可惜了！”

“哦？道友你在可惜什么？”

“可惜那斗战大道，若臭小子选择其他办法，那么他将会是封神人劫以来，第一个在太乙金仙境界就掌握一条完整大道的人。”

听了须菩提的话，后土娘娘可真没听出这语气中有多少可惜的，不禁翻了个白眼，这是转着弯儿的炫耀啊。真以为在太乙金仙境界就掌握一条完整的大道是一件好事么，她相信前者不会不知道，就像刚才那样，非常容易受到反噬。

被看穿了小心思，须菩提尴尬一笑。

“这次还是要多谢道友了，若是没有你以灵魂大道加以刺激，臭小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那点真灵回归。”

“道友如此说，那你打算如何谢我？”

这次，后土娘娘可没说什么不必言谢的话，她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妥妥的先天圣人，她又怎么会客气呢。

须菩提也是一愣，他也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对方顺着杆儿往上爬。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受着后土娘娘揶揄的目光，他一咬牙道：“咳，这事儿受益者是臭小子，我替臭小子做主了，日后道友但凡有何驱策，直接找臭小子就行。”

说完这话，须菩提在心里念叨着：“臭小子你别怪师傅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后土娘娘第二次翻白眼，摊上这么一位师傅，她现在为空空默哀了。

不过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一口回应道：“道友这可是你说的，记住哦！”

一般自己能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的，就算是有，那也不是现在的空空能够帮得上的，但是，小的帮不上，这不还有老的在嘛！她就不相信，老的这一次还会眼睁睁的看着小的有危险而不顾。

感受着后土娘娘打量的目光，须菩提这才反应过来，到头来还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当然，他也不会反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这次的确是欠了对方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还不行的。

“咦？臭小子开始准备凝聚金丹了。”

“道友，是你来还是我来？”

“一事不妨二主，这次还请道友帮我这徒儿护法，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免得有些不开眼的玩意儿东想西想的！”

须菩提向着后土娘娘一拱手，便直接离开了。

到现在，天界还没有什么动静，他有些不放心。昊天帝那石头玩阴的可是有一手的，他不得不防。

就在须菩提离开不久，空空却遇到了难事。

第一次凝聚金丹，他失败了，紧接着第二次，第三次……他自己都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可全都以失败告终。

“按理说不该啊，真灵融合，真我回归，绝对不会再有其他问题了！”

睁开双眼，空空很是不解，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是无法凝聚金丹。不由得，他将目光放在了九重天的方向，难道说是昊天帝在阻止他？

可也不对，昊天帝虽然是三界主宰，但能够阻碍修道者突破的只有天道。

虽然他昊天帝乃是天道选出的一个发言人，但其却无法代表天道，根本不能行使天道真正的力量。

至于说天道，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第一，他并没有做什么有违天和，有损天道的事；第二，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之下皆蝼蚁，凭他还无法引起天道的注意，自然不可能针对他不让他突破。

空空没有继续尝试凝聚金丹，他知道若是找不到原因，再尝试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看着他眉头紧皱，一副失神的模样，后土娘娘发出一声叹息。

“唉！真灵融合，真我回归，那么你告诉你自己，你到底是谁？”

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空空耳中，却直击他的心灵。

“我到底是谁？是啊，我到底是谁呢，是混沌魔猿，还是齐天大圣，亦或是通灵宝玉，还是后世的空空？”犹如醍醐灌顶，空空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身上的气息也开始紊乱，时而暴躁，时而消沉。

见此，后土娘娘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

她出言提醒一句就足够了，剩下的只能依靠空空自己去解决，若是解决不了，此生只能止步于虚丹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