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摇了摇头,走上前道:“小道空空,见过西王母娘娘,不知可否容小道说几句话?”
西王母还没开口,侍奉在一旁的青鸟率先翻了一个白眼:“这小子真是无耻,看碟下菜啊,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有礼节了。”
“哦?你是谁,又有何话说?”西王母打量了空空一番,却是没能瞧出个究竟来,不免有些好奇。
空空想了想,取出了三界监察真君的金印:“小神乃是新封的三界监察真君,有监察三界的职责。今本是到凌霄殿述职并参加天界盛会,路过这三重天,发现了三界中一大存在了近两千年的冤案。小神身为三界监察真君,遇到这样的事,自然是要查明真相的。”
听空空的言语中意有所指,西王母倒是来了兴致:“那你倒是说说,这近两千年的冤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谢娘娘,我这就说来!”
空空一行礼,接着说道:“黄牛开口,不是成精就是另有猫腻……”
将自己分析出来的一切讲了出来,不仅是西王母听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尤其是牛郎,更是浑身一震,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老黄牛竟然如此坑害他,进而坑害了他一家。
西王母也是眉头一皱,当时她太过于气愤了,所以并没有往深层面去想,如今听来,其中的确有太多的疑点。
可她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那老黄牛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织女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十分的乖巧,根本不可能与他人结仇怨,至于那个登徒子,家徒四壁,根本没有被针对的价值。
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
看着西王母盯着自己,空空笑了笑:“娘娘,其实还有一种可能,这事儿会不会一开始就是一个失误,一个玩忽职守的混蛋的失误,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这个失误呢?”
“失误?你说的是谁?”
“男女之事逃不过姻缘二字,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
剩下的话空空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西王母已经知道是谁了,虽然只是他的一个推断,但可能性很大,八九不离十。
这还得从他想到杨二郎那个三只眼说起了。
自天界成立,便有了仙凡不能结合的天规,可为何还是有那么多无视天规的神仙凡人呢?难道真是为了一个情字?
况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八竿子打不着的,又怎么可能相识相知相恋呢!
唯独只能用姻缘二字来解释了,因为二者之间被‘牵’了红线,缔结了一段姻缘,所以无论如何都会相见再相恋的。
可出了杨二郎那档子事儿,让那个老糊涂的家伙怕了,生怕再来个大闹天宫的人物。
但是姻缘红线竟然已经牵上,也就不能将其剪断,所以他借助老黄牛之口,将牛郎及其一对儿女诓骗上天,让两个小家伙无法长大,好避免再发生杨二郎那样的事。
两个小家伙未必会像杨二郎那样,但一切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这时,西王母缓缓蹲下,怜惜的摸着小一的小脑袋瓜,心中一声长叹,最无辜的就是两个小家伙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一个老糊涂牵扯了进来,日日经受思念之苦。
见到此番情形,空空趁机说道:“娘娘,小神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娘娘能否答应?”
怎料西王母站起身来,收起了刚才的神情:“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天规就是天规,谁也不能破坏!你若是要让我放他们离去,也可以,待你见到了昊天,若是他放了他妹妹瑶姬,我便同意你的请求。”
什么?杨二郎的娘瑶姬还在三界?
空空心中无比的震惊,这怎么可能,不是说瑶姬已经被昊天帝形神俱灭了吗?为此,昊天帝还是去了九个儿子。
见他不再说话,西王母道:“时间早已到了,织女还不离去,难道你想连一年一相聚的机会都被剥夺吗?”
“不!娘娘,织女求你了,放我离去吧,我愿意做一个凡人,历经生老病死,只愿一家能够团聚!”织女身形一颤,无助又无奈的哭声响彻天地,她忍受了近两千年的生离死别,她快坚持不下去了。
但是西王母不为所动,以目光示意,让青鸟将织女带走。
空空回过神来:“娘娘,这又是何必呢?人间有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既然他们结合已成既定的事实,而且一切并非他们自己所能克制,你何不发发慈悲,让他们做一世平凡的夫妻,历经生老病死,享天伦之乐呢?”
“哼!注意你的身份,这是你一个监察真君能管的事吗?天规岂是你所能更改!”
西王母一声冷哼,丝毫没有将空空放在眼里。
对此,空空也很无奈,这事儿既然被他遇上了,也决定了要管,自然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可这西王母又油盐不进,讲道理人家不听,讲拳头他也弄不过,太憋屈了。
红孩儿凑了过来,低声说道:“七叔,怎么办,恁她?”
卧槽!这大侄儿太生猛了,吓得空空连忙捂住前者的嘴,这话是能说的吗?即使能说,也不能现在说啊!这大侄儿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坑人的吧!
原本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西王母猛然扭头,目光中寒意逼人:“妖就是妖,戾气难除,跟了观世音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哼!西王母,我七叔那是给你面子,你要惹火了他,掀了你的西昆仑!”
又是一句卧槽!空空此时已经无话可说了,这特么不仅坑爹,还坑叔啊!
听到红孩儿的话,西王母将目光移到了空空身上,重新审视了一番道:“呵,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啊!数千年前你进不了凌霄殿,现在你也进不了我的西昆仑!”
这话空空就不爱听了,今时不同往日,凌霄殿他不仅要进,还要真正的掀了它。
反正那坑叔的大侄儿都把对方得罪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说道:“不错,就是我,西王母,今天这一家子的事儿,我还就管定了了,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