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此之前他的种种行为和隐藏，还是说明他很怂。虽然昊天帝知道他的身份，但他并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行动，担心昊天帝恼羞成怒，不顾自家老头子和女娲娘娘的身份，直接对他出手。

如此一来，其实他的心境是被压抑着的，若是没有天书宝鉴等各种机缘在身，他的成就或许比起左言来都差远了。

如今彻底的放开，他反而十分的轻松，就连三千魔神本源的反噬都减轻了不少。

随后，空空一步步走上半空，就那样站着，手握如意雪铃枪，俯视着下方。而他身后的混沌魔猿虚影同样如此，手握混沌镔铁，俯视着下方妖族。

“全都给我住手，我乃齐天妖圣，尔等想做什么？”

终于，空空发出一声怒吼，点明了自己的身份，不再隐藏。

怒吼声如阵阵轰雷，传遍了四面八方，盖过了数百万妖族大军攻击的碰撞声，让数百万妖族齐齐停下手来，纷纷抬头看向他。

哪吒怔了怔：“猴子他这是？”

而杨戬却是笑了：“你不觉得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那个敢斗天战地的猴子吗？”

禺狨王听了也是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才有那只猴子的风范，不然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白脸儿。

见一众妖族都停了下来，申公豹暗道不妙，于是扯着嗓子吼道：“你们都在干什么？他说是就是啊！还有，就算他真的是又如何，不要忘了我告诉你们的，怎么选择你们自己看着办！再说了，现在还有齐天妖圣吗？有的只有皈依佛门的斗战胜佛，他当初可是帮助佛门杀了不少妖族的！”

“这个老不死的混蛋！”

看着再次意动的众妖，哪吒气的是咬牙切齿。

他非常清楚，当初猴子的确被利用帮助天界还有佛门斩杀收服了不少妖族，即便这些妖族再怎么崇拜齐天妖圣，被提及这事儿，心中多少还是会生出芥蒂的。

不过空空却是淡然一笑：“他说的不错，当初大闹天宫之后，我被压在了五指山下，大家都是知道的。后来观世音找到了我，不，应该是哄骗了我，让我保护一个和尚去取经，过程中的确斩杀了不少妖族。但你们扪心自问，那些个妖王们有多少是天界或者是佛门中的坐骑灵兽下界的，我是被利用了！等我发现这点时已经迟了，而反抗的结果则是释迦如来偷袭了我，以掌中佛国破了我的金刚不坏身，若不是有贵人相救，恐怕早已陨落！”

一口气说了很多，说的越多，空空心里却是越轻松。

数百万妖族再次平静下来，纷纷交头接耳，不一会儿，其中一位修为在大罗玄仙境界的妖族问道：“既然你说你是齐天妖圣，那斗战胜佛又是谁？”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的来历，天地有混世四猴，分别是空明石猴、通臂猿猴、赤尻马猴以及六耳猕猴。当初释迦如来偷袭了我，便以六耳猕猴将我取代，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么说……你真的是齐天妖圣大人？”

那大罗玄仙的妖族愣了愣，忽然瞪大了双眼，满眼的激动。

不过在那激动之中还是隐藏着一缕疑虑，自称齐天妖圣的那人说的都十分真实，但很多事也是他们不知道的，所以根本无从判断。

眼看局势越来越不受控制，申公豹又跳了出来。

“你们别被这混蛋给骗了，什么混世四猴，什么偷袭，释迦如来佛若是要杀他，还需要偷袭吗？别忘了我说的，即便是又如何，你们想清楚！”

“哼！你说他不是，那他身后的混沌魔猿虚影又算什么？谁都知道，齐天妖圣的法天象地便是混沌魔猿，这又如何解释？”哪吒被气得可谓是张牙舞爪，见过脸皮厚的，他真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老小子混蛋还在颠倒是非，若不是不能杀了这些妖族，他真想冲上去扇他八八六十四巴掌。

而申公豹听了这话，竟然发出一声嗤笑 ：“区区虚影而已，以他的实力应该不难吧！”

他早已看明白了，空空现在根本无法再次化出法天象地，除非真的不要命了，所以他这话说的是那么的掷地有声。

哪吒被气得牙痒痒，但一时间却无可奈何。

看着一众妖族望着自己，空空笑了笑，他并没有化出法天象地混沌魔猿，诚如申公豹所说现在他无法做到。而且计算能够做到他也不打算这么做，既然已经将事实说清楚了，若是这些妖族还是如此，那也不值得他再多费唇舌了。

不过最后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你们无法判断真伪，那不如想想，这边有三位大罗圣仙，你觉得凭借你们的实力，真的能够抵挡住三位大罗圣仙的屠杀吗？既然如此，那这个老东西的目的何在？他真的将你们的生死看的很重？会带你们离开？”

一连四问，再次镇住了数百万的妖族，他们又将目光移向了申公豹。

这个老东西一时间也是语塞，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我若是不带你们走，那我在这儿干什么？你们也知道对方的阵容，我这不是自己找死吗？相信我，等一会儿便会有人来接我们离开。”

听到这话，众妖沉默，但空空却是心中一惊。

有人会来接他们离开？看申公豹那模样，不像是在说假话。

也就是说，这个老东西还有援兵，而且还是十分强大的援兵，不然数百万的妖族不是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他该怎么办？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妖族被带走吗？

霎时间，空空的心有些乱了！

其实按照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这些妖族被带走就被带走了，真的没什么。一些意志不坚定之辈，禁不起什么威逼利诱，若是将来收入妖旗之下，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可禺狨王不会答应的，他在北俱芦洲待了上千年，怎么可能会放任不管。

再者，从现在的局面看，申公豹背后之人不仅十分强大，说不定将来的某个时间他们还会对上。如此一来，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资敌，到时候再来个妖族的自相残杀！

所以，对于下方的数百万妖族，他是既不舍又愤恨。

就在他难以抉择之际，识海中不知道多久没反应的天书宝鉴翻开了，不过这次并不是布置任务，只是浮现除了四个字。

见到这四个字，空空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