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牛角寨大当家田震西叫着好。
吴光远玩味的看向田震西,然后轻轻缓缓的把枪又收了起来。
阮元青痛的直咬牙,但是又不敢骂。
“好枪法。”
“好枪法呀,小子,你这枪法不赖呀,给老子来一枪,你敢吗?”田震西对着吴光远大嚷着。
求死?
吴光远好像还是第一次遇到求死的人,吴光远动了动嘴,然后咂巴了一下嘴:
“兵荒马乱,你们入草为寇,很多时候是迫不得已。”
“但是。”
“但是在我面前表现出不服,那就不行。”
吴光远说着这话时直接瞪向阮元青。
“你的两只脚都没有伤到要害,治好了依然是能跑能跳。”
“给你一个机会,求饶,然后被收编。”
阮元青一听,当即就开始求饶了起来。
吴光远闭上眼睛听着阮元青大声的求饶,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他挥了挥手:“拖下去治伤。”
“该你了。”
吴光远边说着话,边回到了虎皮椅上,坐下。
然后转身看向田震西。
田震西此时咬着牙,闭口不言。
其实是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不服怕挨枪子,痛快的死还好,就怕对面的小子给他来几枪。
可是说服了,他田老西,在这天险岭也是一把硬骨头,说出去不是就丢人了吗?
吴光远深知,这个时期的土匪其实都是一把好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能收编这些土匪为自己所用,那就是拥有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但是想要收服这些人不容易呀。
“田震西,赵孙说你在天险岭也是老江湖了,人送一个外号叫田老西。”
“相信你的名头在这天险岭也不小。”
“你就甘心一辈子当土匪,以后你的儿女也被称作土匪。”
“有些话我不用说明,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时不待人。”
“我相当于在给你们一次机会,重新做人的机会。”
“你想清楚吧。”
接着吴光远不说话了,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烟,开始点燃抽了起来,闭目养神。
吴光远的这一次进攻,牛角寨死了不少的人,如果要记着仇的话,那田震西怎么都不该投降。
但是刚才吴光远故意说了一句“有些话我不用说明”。
田震西是什么人,也是山寨中的老大,他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成大事者,本来就是以牺牲别人成就自己。
表面上看仁义得很,其实个个谁不是腹黑的不得了。
哪一个成就事业的人不是踩在众多的尸体上爬过来的。
当然他田震西也是这种人,不然他也不会成为牛角寨的大当家。
可是他都四十来岁的人了,现在要向一个小毛头跪降,他心中还是有点想不通。
其实吴光远闭目养神就是要田震西慢慢的想,让他想清楚了,做好决定。
一旁的赵孙被这种环境整的浑身不自在。
押着田震西的士兵也是被一种强大气场震慑的感觉。
“我——服了。”
突然,田震西喊了出来。
赵孙想都没有想到,这是牛角寨大当家吗?
“田老西”也会说服?
赵孙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听错了。
“什么?”吴光远睁开眼问道。
“我说,我服了。”
“我愿意被收编。”
田震西说完,头有点微微的低下。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