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搞山头主义,那就是大家一起协作把这个国家建设好,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吴光远没有说话,跟随着一直走着,他顺手还用刀子砍了两根木棍,一根给了洪冬泽,一根留给自己。
这也相当于回答了洪冬泽的话。
洪冬泽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吴光远。
吴光远拄着木棍往前行,也不看洪冬泽,望着远方的山意味深长的表达着:“一个家庭人口多,嘴也杂。”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想,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利益。”
“如果遇到外敌,那这一家人那就必须团结一致对外。”
“但是呢,这个家庭必须得有一个主心骨,要有一个头。”
“可不能谁都来当家作主,一个家一个人当家作主就可以了,其他人呢,可以建议,共谋,共商议。”
洪冬泽听了吴光远的话,深深的思考着。
因为看似吴光远在说一个家,其实他是在说一个国,也是在传达一个意思,那就是团民会加入,要发表意见是可以的,但是想要当另一个头,那就有点难了。
毕竟头多了,也会出乱子。
洪冬泽停了停看向吴光远:“你觉得石中元怎么样?”
“现在的新国怎么样?”
洪冬泽停下来就想听听吴光远对这个有什么样的看法。
“好,很好。”
吴光远的回答,让洪冬泽很是震惊,这还是第一个人在他面前这么回答呢。
“难道不好吗?”
吴光远笑着看向洪冬泽。
“是反话?”
“不,是正话。”
洪冬泽手一伸,表示边走边说。
“其实石中元走了他该走的路,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是不错。”
“他借着士家子弟上位,那么也不可避免的要遭遇士族的侵蚀,如果是和平时期,大力发展经济,那这个国家跟米国也没有什么差别。”
“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现在是新国遭受的是战乱,遭受的是侵略,士族那可是商人,商人求什么,求的就是利益,天天往外砸钱,可是扶持起来的人,没有给他们带来他们应该有的利益怎么办?”
“所以啊,老百姓苦,士族们何尝不苦呢,光鲜的外表下,他们一箱一箱的往外抬钱,也在皱眉毛呢。”
洪冬泽震惊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简直看事物看的太通透了。
“那团民会和你的民盟你怎么看。”
“我们都是借势而已。”
“目前这片龙形土地上的士族都在石中元手上了,那我们能借的势只有光脚的人了。”
“而这些光脚的人,最终想成为的人就是士族,其实就是一个循环。”
“用一群光脚的人去干掉士族,最终我们再培养一批士族,最终还是……”
说到这里时吴光远停下来不说了,因为洪冬泽已经是大惊了。
惊的不是他自己没有看透,惊的是他自己早已看透。
目前团民会想的和其他的一些势力想的其实也都是一样的,比如吴光远的民盟,说白了都是让大家伙都能人人有衣穿,人人有地种。
可是……
可是这从长远来看,其实只是推倒了一批,然后又重新构建了一批而已。
如果不想那样,那就搞大集体,搞大集体可行吗?
洪冬泽不知道,他想听听吴光远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