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受了枪伤的家伙躺在地上的叫喊了起来,“老板,救我!”
“闭嘴。”
那中年人一声喝斥,然后转头分别他曾家辉三人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从穿着打扮来看,这几人有点像操社会的样子,一个有点老大的派头,一个有保镖的气势,还有一个显然也是一副混混装束。再配合枪在手,倒真像是亡命之徒。
曾家辉也不与他斗眼神,根本无视这几十人的存在,自顾自的掏出烟来,叼了一根在嘴上,杨成机灵的赶紧拿打火机给他点上,也许因为对方来的人多,他的手有点抖,第一次点火有点动作不规范,曾家辉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赏了过去,“差点烧我胡子了。”
杨成赶紧低头认错,“大哥,对不起!”
铁芒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枪,还掏出了另一个弹夹出来,慢慢的从弹夹里压出一颗子弹,又轻轻的推了进去,然后从包围圈一个面孔一个面孔的扫过,似乎是在清点人数,最后看向棚户区后面,虽然有眼神穿不过木棍扎成的墙,但他似乎很有信心的点头,意思是子弹足够。
这样的对恃持续了两分钟。
中年人这才把目光集中到了曾家辉的身上,“这位老兄,咱们能谈谈吗?”
“随便。”
曾家辉继续抽烟,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能不能先让我的人把受伤的弟兄抬下去治伤。”
“不能。”
“为啥?”
曾家辉的声音继续转冷,“因为现在还难说会有人活着离开。”
中年人终于一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家辉嘴角一抽,“今天看到过我们真面目的人,不是自己人就很难离开。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弟兄三人是死人。”
中年人沉默了,敢情淌进浑水了。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
沉不住气的是伤者,尤其是在几十名弟兄面前,砖窑老板不敢不关心手下的死活,否则今后还有谁会替自己卖命,“这位大哥,我能看出来,你们都是刀头舔血的人。今天我们也看到了警车追赶你们的情况,这是无意的看到,实在不是存心的。我想,咱们没必要血拼一场,我不过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但我干的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勾当,自然会让手下把今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如果可能,咱们还可以做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全力相助。只是现在,我的兄弟受了枪伤,治疗不及时,就很可能残废…还请你体谅…”
曾家辉倒是明白这砖窑老板的“苦衷”,沉吟半响,道:“可以,不过有三个条件。”
“您说。”
“第一,你手下这个人今天跟我了,我们跑路需要一个开车技术高超之人。”他说着指了一个那名胆小鬼,“就是他,刚才他自己也同意的,希望你不要为难他的家人。”
中年人看了一眼那家伙,迟疑了一下,“这个……”
曾家辉从包里抽出几叠钞票,扔到了地上,“这三万块钱,算是你对他的培养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