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仁点了点头，他已经想通了。

真正的黑恶势力并不单纯是黄赌毒，恰恰这些东西都被国外玩坏了，而且也不适合国内的发展，因此国内的势力大部分都把赚钱的矛头指向地方性垄断行业。

例如地产的土方工程，材料供给，施工队伍，尤其是砂石料啊！混凝土啊！钢筋啊！没有地方势力点头，这些东西根本进不去。

而想建房子又少不了这些东西，所以在地产的初始阶段，这些东西都牢牢的被地方势力把持。

虽然手段上有点登不上台面，但是这确实是正儿八经的工程活动，而且地产商顶多就是吃点亏，也能有钱赚，因此大家都心照不宣，相关部门很难管，也懒得管。

肖野作为安州市最大的地头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生意他自然不会放过，虽然与煤炭相比，这些行业的利润没有那么丰厚，但蚂蚁腿也是肉啊！甚至这不只是蚂蚁腿，有可能是大象腿。

因为姜仁记得，前世跟几个地产朋友聊天的时候，他们提起过，一车土方，成本也就十几二十几块钱，如果是地方势力把持，这个价格就可能上百，甚至两百，这可是几倍十几倍的收益啊！

虽然那是十年之后，但是当前的情况并不比那时候强多少，那时候好歹还有人管，现在是没人管的状态。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成本极低，无论是人工还是车辆使用，而且当前还是在城市发展初期，土方运输很可能没有任何成本，甚至有盈利。

这个方面可以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一个项目要建房子，需要挖地库，而挖出来的土需要运走，在以后这些土的处理事需要花钱的，这在某种程度上算建筑垃圾。

但是现在的时代不是这样，土方处理没有那么规范，甚至还有些地方会购买土方，因为需要修桥铺路，土方作为地基处理的一部分，这也是一直产品活原材料。

因此，很多土方单位，在开发商手里收钱把他们的土拉走，然后转手又把拉走的土给卖了，这里外里能赚两次钱。

也就是土方工程一般都不会有很大规模，否则的话，这买卖不一定比开矿赚的少。

想明白这些，姜仁也就完全弄明白了肖笑珊地产公司运营的逻辑了。

不得不说，这个买卖还真的挺适合当下的肖笑珊的，她依靠自己的优势，在合法的渠道上把自己的企业做到了极致。

至于不合法的部分，那就是肖野的事了，反正他虱子多了也不怕咬，这种事要是与他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相比，肯定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个道理虽然想的很明白，但是姜仁还是对肖笑珊柔声说道：“虽然理解你，但是，我还是建议你，能不使用特殊手段的还是别使用了，这对你有好处！”

肖笑珊停下脚步，稍稍一愣，抬头对姜仁笑道：“这是在关心我？”

“不允许我关心你吗？”姜仁反问道。

“当然允许啦！求之不得啊！只是……你为什么忽然间对我这么好？”肖笑珊疑惑道。

姜仁紧盯着肖笑珊，一脸认真的说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好？”

肖笑珊没说话，她很意外姜仁今天如此直白，以往他对自己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今天怎么忽然主动起来了？就因为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他未免也太感性了吧？

“你是认真的？”在盯了姜仁好一会儿之后，她问出了这句话。

姜仁点了点头，“当然！”

“你不在乎我的过往？”

姜仁摇了摇头，“我说过的，不介意以前，如果你真想跟我在一起，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但以后的事不行，以后你必须对我忠心。”

“那你不要殷暮云了？”

“这好像不冲突吧？”

“……”肖笑珊想不到他如此直接，稍稍定了定神后才说道：“你胆儿挺肥啊！这种不公平的感情条约都敢跟我谈！”

姜仁笑着摊了摊手，“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这是我的爱情观，你要不同意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姜仁之所以如此直接，就是想尝试一下她的底线。

如果她同意，那么不妨试试养她这条鱼，至少目前来说，姜仁对她不抵触了。

如果她不同意，姜仁也就不再执着这件事，早点开诚布公，两个人也好聚好散，不至于最后两人因为没有走到一起而反目成仇。

原本以为肖笑珊会骂他几句，至少也要犹豫一下，那曾想她竟然诡秘一笑。

问道：“我是无所谓喽！你感觉殷暮云能答应？”

姜仁心中一凛，这倒是他还没认真考虑过的。

不过这不影响他的想法，回答道：“那就是她的事了，与你无关。”

这个回答让肖笑珊很满意，至少姜仁表明了态度，他不会因为殷暮云不同意而抛弃自己。

所以她立刻认真的说道：“一言为定！”

姜仁苦笑一声，“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