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有些辜负前辈所托，并未得到霸皇镇魔象的传承。”

“这样么？这样也好，起码你没有看到这世间的阴暗面，起码……我心中还留有最后的念想，就是，时间过的太快，转瞬之间，又是千年……”

这一刻，象王笑了，笑得灿烂，但是，牧龙从那笑容背后看到的，并非是快乐，而是无尽的悲苦。

“是啊，转瞬之间，又是千年，千年了，前辈就不想看看，九幽玄冰珠内的那个人么？”

象王修为，返璞归真，一身气息本来是隐匿的，却唯独在听闻“九幽玄冰珠”这个名字时，瞬间失控，他目光通红，一脸难以置信，死死盯着牧龙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对于象王的表现，牧龙并不意外，事实上，这也是没有直接告诉象王的原因，毕竟，这等痴情之人，大喜大悲之间，容易出事。

“其实，前辈之前的两种猜测，都是错的，此次的伏魔试炼，发生了许多事，而我，曾去过镇魔天渊！”牧龙看着象王，平静道。

随后，牧龙将在镇魔天渊之中，遇到魔族残魂控制宗门弟子，企图打开封印一事，告知象王，让他心中渐渐有个准备。

而此刻，象王也逐渐冷静下来，深深的凝视着牧龙，许久，才问出一句话：“这么说来，你见过我师尊了？”

“不错，镇无妄前辈，告诉过我许多事情，包括万年前的辛秘，魔族的秘密，还有霸皇镇魔象一族的血脉诅咒。”牧龙平静的说出一切。

“那……师尊他老人家……可还安好？”其实象王何尝不知道当年师尊“以身镇魔”的后果，只是，到最后，他所能问出的话，也只有短短四个字，可还安好？

“嗯，前辈他尚且安好，还有元神存世，或许，将来会有机会重塑肉身。”牧龙想起那一日镇无妄所言，他也希望如此，这也算是对象王的一种安慰。

“那真是太好了……师尊他老人家，可还有其他嘱托么？”象王此刻一点又不像个王者，倒像是个内心切切的孩子，一点都沉不住气。

“嗯，前辈有个极为重要的嘱托，要我代为转告。”

“你快说。”象王满心激动。

“他要象王前辈你……成为一代皇者！”牧龙凝目道。

“皇者啊？皇者之道，于我而言，易如反掌，却也难如登天！”

“踏入皇者之道，需要斩却心中的执念，但是千年以来，我终究是为情所困，因为，我曾发誓，一日不见那人，便一日不入皇者之境！”象王言语间，真情流露，却也透着无尽坚决。

一代王者，为情弃道，若非情深入骨，又怎能如此？

不过，先前在镇无妄的话中，牧龙便知晓这一点。

他含笑问象王道：“一日不见那人，便一日不入皇者之境，那倘若有朝一日，你见了那人呢？”牧龙说着，手中已然出现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