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的身上浮现的，也不再是金色的神圣佛光，而是在隐隐之中，夹杂着一丝黑气，这等黑气同样凝聚在空虚和尚的眉宇之间，原本的慈悲善目也因为这黑气的出现而荡然无存，反倒是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佛曰，一念成佛，一念入魔，正是如此。

只见空虚和尚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牧龙，身周弥漫的魔气瞬间燃烧起来，化作魔火，与此同时，身上的佛光也化作金色的气焰。

世人皆知，佛魔不两立，然而如今空虚和尚一身竟是同时身负这两种力量，佛火与魔火共同燃烧。

一半是佛，一半是魔，这让空虚和尚看起来十分的邪异。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牧龙虽然震撼于空虚和尚的变化，但却也只是惊奇，而绝对谈不上惧怕。

佛光与魔火之中，空虚和尚闻言，顿时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嚣张，叛逆。

“阿他妈的佛，善他娘的哉，世间常人之身，既不显佛性，亦不显魔性，洒家则是天生佛魔二性共存之人，你可以称我为‘佛魔圣体’！”

此刻的空虚和尚，看向牧龙的神色之中，分明带着一阵睥睨之意，这等眼神，分明不属于佛性。

“佛魔圣体？想不到还有这等奇异的体质，看是世间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啊。”牧龙轻叹一声，却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继续看着空虚和尚。

这家伙倒是有趣，身上的魔性觉醒之后，便于之前判若两人，佛号之中爆着粗口不说，不不再自称贫僧，而是改称洒家，一听便不是什么正经和尚，尽管他先前也不正经，但好歹还有几分矜持的。

“不错，世人皆言佛魔不可共存，但洒家却是身具佛魔之人，倘若将来，我身上的佛性度化魔性，洒家便是世间最强的佛；若是魔性吞噬了佛性，洒家便是世上最凶的魔！”

说着，空虚和尚又咧嘴发出一阵森然邪笑：“牧龙小儿，你的手段我已见过，还有你的黑莲，乃是佛家劲敌，而且以你的年纪与境界，断然不可能有如今的战力，依洒家之见，倘若你不是上古老魔转世，那便是魔头夺舍，或许，我该称你为‘牧老魔’更合适些。”

“牧老魔？”听到这个称呼，牧龙顿时面色一黑，他分明是名门正派弟子，这死秃驴说他是魔，便已经算是污人清白，如今，竟然还是老魔，他分明还是个……单纯的少年，简直是岂有此理。

“贼秃驴，小爷我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劝你还是称我为牧施主比较中听些，否则，我会用这双拳头，将你活活打死。”牧龙瞪着空虚和尚，怒骂道。

“哈哈哈，牧老魔，你终于怒了吗？从某种方面来讲，你我皆是魔，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两魔，我的魔性平时本是处于封印状态，如今被你招惹出来，那你要面对的，便是两个我，一个是魔，一个是佛，你牧老魔纵然凶悍，但我又何须怕你？”

“你不想打死我么？正好，我也想将你活活打死，亦或是被你打死，不过我想，第一种可能的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