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圣虚和尚颔首。
“都是同一个师尊?”
“然也。”
“看着不像。”牧龙摇了摇头。
空虚和尚什么德行,牧龙再清楚不过,当时龙鼎秘府初见时,便想着从他那里坑骗宝物,但是眼前的圣虚和尚,却是一身佛性,像个真正的佛道高人。
很难想象,都是一个师尊,两人之间,相差竟是如此之大。
“哼,牧老魔休要得寸进尺,你屡次三番在我师兄面前贬低我,真当佛爷我是泥捏的不成?”一旁,空虚和尚愠怒异常。
牧龙闻言,只当是未曾听到,自顾着与圣虚和尚闲谈,而圣虚和尚见此,又瞥了空虚和尚一眼,平静道:“师弟,不可为旁人乱起名号,亦不可轻易动怒,否则便是犯了嗔戒。”
空虚听到这话时,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往旁边挪了挪。
显然,圣虚和尚的话,在他那里比任何戒律都管用。
“原来空虚这家伙怕他师兄啊,不过好在圣虚和尚是个明事理的和尚,不护短。”牧龙心下这般想着,对圣虚和尚便有了几分好感。
不过,他来到此地,可不是为了叙旧,遇到空虚和尚,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那两座禁殿之一的阳殿。
而阳殿的方向,正是此处,虽然被这一座高墙封死所有去路,但牧龙敢肯定,阳殿就在这高墙的背后。
就连圣虚和尚都觉得这墙中颇具禅机,显然,在这并不是一堵普通的墙。
“圣虚道友来此多时了么?”牧龙问道。
“来此,整整八日了。”圣虚回答道。
“那可曾悟出禅机了么?”牧龙再问。
“哼,我师兄何等人物,坐在此处整整八日,当然明悟其中禅机,只是却不能告诉你。”空虚和尚听闻牧龙要问,开口拒绝。
牧龙与圣虚和尚两人闻言,相视一笑,随后,圣虚道:“倒不像是空虚所说那般,实在是这墙壁之中禅机多变,小僧愚钝,面壁静坐八日,也不过是悟得愈发糊涂,惭愧至极。”
不过,牧龙闻言,却丝毫不觉得意外,因为这种结果,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若是催动无漏真瞳来看,面前的墙壁,便不是墙壁了,而是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禁制,纵横交错,交织而成,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而是一瞬间便有数百万种变化。
在这样的一堵墙壁前,圣虚和尚面壁参禅八日而没有走火入魔,足见他的本事,倒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