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孤老爷子望着众人道：“本来按照我孤家祖训，此事万万不可外泄，但今日，却是不得不说了。”

“诸位都知道，我孤家乃是天子后裔，先辈曾留下诸多底蕴，甚至，在末法时代，圣贤不出的情况下，我孤家依旧有成就圣贤之道的方式，但是，许多年来，孤家却从来无人去踏入圣道，并非是孤家列祖无能，而是他们知道一个秘密，天地间的大道，残缺了。”

“这也正是末法时代，天命不显，天子不存的根源所在。欲成圣贤先证道，试问，残缺的天地大道之下，便是证道为圣，又能如何？”

“这个秘密，从先祖孤天子时代便被发现，天命的力量，在不断流失，随着一个又一个时代，出现一代又一代的天子，但他们都在保守这个秘密，而圣贤，也成了世间最大的谎言。”

“许多上古强者，也是在证道成圣之后，才发现这个秘密，但那时候，已然迟了。所以，在上古时代，许多圣贤强者为了补救，选择轮回转世，甚至是兵解重修，否则，世间剧变之后，道君能出世，圣贤为何不能出世？”

孤老爷子一番言语，彻底震惊四座，他们未曾想到，关于圣贤大道，竟还暗藏着如此可怕的谎言。

孤老爷子说完，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孤家的没落，也是与此事有关。根据孤家的古卷记载，早在末法时代来临之前，孤家便有数代不曾出过圣贤强者，他们都在试图改变这一切，但直到最后，耗尽一身寿元，也未能如愿。”

“我也看过历代先辈的遗书，出现在最多的，都是同一句话：残缺的圣贤道，证之有何用？”

“或许，这个时代会不同吧。有人说，末法时代，是天地大道在自我修复，也许是真的，也许是谎言，谁能说得清呢……”

孤老爷子说完这番话，便沉默了。

“天命之力的流失，残缺的天地大道，或许这天地大道，也存在盛极而衰的轮回。”

“如果是，末法时代衰落的终结，而这个时代又是复苏的起点，虽然逐渐昌盛，却远远不是巅峰。”素真道君微微一叹，又将目光转向那神只之骨，神色间，泛着亮光，似乎是做出了决定。

“大道已残缺，证道又如何？”

“这不只是孤家列祖的遗憾，恐怕也是无数先辈的无奈吧……”

“原本，我们也面临着同样的无奈，但如今不同了，牧教主让我们多了一个选择。”妖君略微一笑，当即就盘坐在十丈神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