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境，那是超越帝境，是这一方太虚间，最强大的存在啊！

这一刻，就连道心无比强大的牧龙，也难免觉得心中苦涩。

连祖境都被如此镇杀，让这位仅有大罗显圣之境的牧少帝，如何不苦涩？

“他们的用毁灭一个时代为代价，缔造出来的强者，强大道能够从光阴长河之中逆流而上，而我们这个时代没有……”

“你看那些生灵，那些昔日的太虚中央的强族，那些古老势力的生灵，那些自命不凡的种族，现如今，哪一个是邪族大军的对手？”

“难道，我们的时代，我们的太虚，注定难逃此劫么？”

混乱的天地之下，长生大帝，这位曾经帝境巅峰的强者，在这一刻，失声恸哭。

牧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未到最后一刻，一切便还有希望。”

“邪族，这曾经的巫魔一族，的确强大啊……”

“但是，我牧龙哪怕是死，都相信一句话，那便是‘天生我材必有用’！”

“我是谁，我是天妖，是与那巫魔之体一般的存在！”

“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便还能战，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便不会绝望，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化作一具尸体，反正这方太虚都毁灭了，家人朋友都不在了，活着也无甚意义！”

“生来本弱，奋发则强，我，乃天妖！”

破裂的苍穹下，混乱的尘霾中，一代天妖牧龙，望着那光阴长河，面对无尽的强敌，豪气干云，身影愈发地傲岸。

“走，回罗天星域，回至尊殿堂！”

“太虚中央的生灵靠不住，便靠我们自己，有幻儿在，我便还有时间，有仙道的开端，便有蝼蚁化龙的奇迹，还有战胜强敌的希望！”

“我是真希望，这太虚间的生灵，人人如龙啊……”

被血色浸染的夕阳下，这一代天妖声色激昂，踏上归途。

来时，他只是背负着曾经，现如今，他肩上的担子更沉了，还背负着未来，背负着整整一方太虚的未来。

仙道，但愿缔造出强大古生灵的仙道，果真能够带给他们蝼蚁化龙的奇迹吧，与如今的邪族想比，诸天万界的生灵，实在弱小了，形同蝼蚁。

蝼蚁化龙的仙道，是牧龙如今唯一的希望。

除此之外，这方太虚还需要一位至强者，一位超越祖境，不弱于邪族最强者的存在！

太虚中央的生灵不行，诸天万界的生灵更不行，这位至强者，只能是牧龙自己。

牧龙想，那大概便是他一直都在追求的、真正的无敌吧。

这一次，直接由神莲现身，以帝境的修为赶路，让牧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至尊殿堂。

在黑暗血祸爆发之时，诸帝只觉得这方太虚在震颤，却并不不知，黑暗血祸从太虚中央降临。

牧龙归来，他们很是欢喜，但牧龙的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黑暗血祸，从太虚中央降临了！”牧龙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同时，也将所看到的关于黑暗血祸的一切记忆，悉数显化于诸帝。

包括黑暗邪族的强大，包括太虚中央生灵的颓势，也包括祖境强者的陨落。

九帝沉默，死死盯着那些画面，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