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道之中，最为古老的献祭之术，古老到即便是这些神道不朽道境的人物，也不知其来历，更不知他们所献祭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只是神道最初的神卷之中，记载着这样的方式，通过血祭之法，可以沟通到一个极其伟大的存在，获得至高无上的神力。

随着这等献祭的不断进行，他们一身气息，开始产生一种怪异的变化，身上的神性，竟然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不断增长，变得极其纯正，仿佛并非后天修成，而是与生俱来。

甚至连他们的瞳孔，都泛出一种神秘且尊贵的紫色，额头上、臂膀上开始浮现一道道特殊的纹路，像是图案，又似乎是一种远古的大道文字，神秘且古老，且充斥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人皇域，山海宗，牧龙坐在石桌上前，安然品茶，在他面前，则是摆着一面八角石镜，正是那镇穹境。

此刻，那镇穹境中所映照的画面，赫然是阴阳域中的情形。

当他看到这几位神道强施展血祭之术所显现的种种情形时，那等纯正的神性气息，也从镇穹境中散发而出。

而这一刻，牧龙的神色，赫然变得阴沉下来，嘴角也开始浮现出一抹冷笑。

“他们的背后，果然有鬼……”

“否则只凭借区区仙佛神魔四道的力量，绝不可能挖破极界，令地下的气息泄露。”

奈何，曾经的仙佛神魔四道，实在隐藏得滴水不漏，甚至连牧龙也只是有所疑惑，却始终不曾看出半点端倪。

直到今日，才算真正露出马脚。

这几个神道强者血祭之时，所显现出的纯正神性也好，亦或是那种神秘且古老的纹路，就连牧龙也从未将见过，这并非是牧龙见识前段。

身为纪元共主，这方无限宇宙从纪元之初到后世的一切种族、生灵、道法，他都知晓，却唯独不曾见过这种大道纹路，这只能说明，它并不是这个纪元的产物。

许多岁月之前，他曾在一处混沌遗迹之中，发现过许多秘密，但始终扑朔迷离，甚至无法推演，冥冥之中有一种禁忌的力量在遮掩着一切，牧龙怀疑，这些遗迹源于上一个机缘，而上一个纪元的生灵，并未彻底毁灭，他们只是蛰伏在暗中。

直到后来，天宫与地府破灭，让牧龙察觉到，在这方宇宙的暗处，蛰伏着一种不容小觑，且如同毒瘤一般的力量。

而对于仙佛神魔四道的起源，他也一直都有所疑惑，他们的出现，实在太过突兀，但这四道的修行者，却无一不是这个纪元的生灵，且安分守己，从未有过动、乱之举，因此牧龙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后来，他融合前世的记忆之后，回想仙佛神魔四道挖破极界，导致其中的力量泄露，他便觉得怪异。

因为埋藏于极界之下的力量，来历甚大，而先前的帝释，也并不知其真正的来历，他所说的坟墓与尸气，或许是仙佛神魔四道的猜测，也或许是四道以及其背后势力编造的一种谎言。

但这都不重要了。

既然挖破了极界，导致那些力量过早的泄露，便要承受因果，尽管此刻，牧龙已经确定，在仙佛神魔四道的背后，存在着更为古老强大的势力，但这并不影响让他们付出代价。

既然神道先出头，那这等清算，便从神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