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糟心,卿黛起身对着似云道:“似云,我们的太医可还在安嫔的宫里?”
似云点头道:“在的,郑和在第一时间请了佟府交好的太医,做出安嫔昏迷救治的假象。”
卿黛这才微微放心:“让晚芝和罗祥两个人守在安嫔的寝殿,一旦有人要刺杀安嫔,当场把人给本宫扣下。”
似云微微有些不解,疑惑道:“您都知道那人就是僖嫔,为何不直接抓?”
“擒贼擒王,捉贼拿双,现在还不是引蛇出洞的好时候,蛇应该才受了惊吓,这个节骨眼,抓了僖嫔,也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背后之人不除,本宫心难安。”
“是奴婢思虑不周,请主子责罚。”似云惭愧不已,她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卿黛却笑着道:“你啊,就是经历得少了些,明儿早让人放出消息,就说安嫔半夜被歹人谋害,昏迷不醒,命悬一线,等三日后再放话,就说,太医妙手回春,安嫔就要苏醒了。”
似云笑着夸赞:“主子,这个主意极好。”
卿黛起身,扶着似云的手:“那也要看鱼儿上不上钩了,本宫乏了,明儿个早上你可要早些喊本宫,毕竟还要和老祖宗通气呢。”
似云福身称是。
储秀宫,僖嫔在正厅里来回踱步,跪在地上的总管太监潘康,欲言又止看着主子,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有些劫持不住。
“主。。。主子。。。。奴才。。。”
“闭嘴,叫你办点事情,你都办不好,你告诉本宫,若是安嫔无恙,又看见了你的脸面,你该如何?本宫又该如何!”
潘康也没有想到,原本就快要被自己勒死的安嫔,会因为一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给坏了事,他也有些委屈啊。
“奴。奴才也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潜伏在安嫔的殿内,您说此人会不会也是想要安嫔的命。”
“呵”僖嫔嫌睨地撇了潘康一眼,半晌儿道:“滚下去,这些日子躲着一些,对外就称你病了。”
僖嫔的心其实并不淡定,可她又觉得若是按照安嫔的性子,若真的瞧见了潘康的长相,早就会拖着身子质问自己。
当下到现在都没有声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并未瞧见,二是晕厥未醒。
想到此,她只能将希望寄给那人,走至案台,拿起笔快速写完书信,又拿起笛子,抓着鸟儿的腿绑好了信纸,往外一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