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身,带着宫女离开,只留下三福晋一人红着眼眶,情绪久久不能平息。
老三下了朝堂回了府邸,便瞧见两个妾室跪在院子中,不由勃然大怒,冲进正院叫嚣道:“董鄂氏,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责罚妾室?”
老三的声音由怒转弱,好半天才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阿姐今天回宫了啊。”
董鄂氏身旁坐的是去而复返的荣宪,荣宪微微挑眉,笑着看向三弟妹:“三弟妹能否借姐姐用一下宝地。”
三贝勒眼中带着求救,三福晋只当没有看见,利落起身:“自然是可以的,妾院子中开的花也该侍弄一番了,容妾暂时不能做陪。”
荣宪很满意弟妹,轻声道:“难怪院中花朵开得如此娇嫩,改些日子我可来讨教如何养殖花朵儿。”
三福晋笑的腼腆:“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妾自当将看家本事交给姐姐。”
随后福身,装作没看见三爷,走出来屋外,很贴心命人关上屋子。
老三在门关上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姐,我错了。”
没法子,他也不想这么窝囊,可是谁让自己看到阿姐板脸就双腿发怵。
荣宪坐在上首瞧着自家的蠢弟弟哼笑道:“三贝勒这是做什么,没得让人笑话。”
阴阳怪气的阿姐更可怕,老三不敢顺杆子往上爬,只一句话多不说。
跪了小半天,上首的荣宪拿着棍子站起身:“我从前与你怎么说的,妻子和妾室不能相同而论,你去逛花楼被桶到皇阿玛那儿的时候我与你说:“专心办好差事,早日与福晋生下嫡子女,你瞧瞧成婚的里头,唯独你一个屁都没有。”
荣宪越说越生气,拿着棍子敲在弟弟的背上。
三贝勒最初还想忍着不发生,可实在是太疼了,院子里的两个妾室满眼不可思议,心里更是害怕不已,完了,爷都被公主打了,自己这个小命岂不是要交代这儿了?
这么一想再看件一旁,闲情逸致浇花的三福晋。
两人互看一眼,随即决定日后还是讨主母欢心吧。
毕竟公主向着主母。
打完一顿老三的荣宪神清气爽,她蹲下身子看着抹眼泪的老三:“我告诉你,年底的时候,若是三福晋没有好消息,我就给你请名医看病。”
三贝勒听闻吓的一哆嗦,连忙保证,一定会让姐姐满意。
看着阿姐满意离开,三阿哥瘫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衣裳都湿透了。
荣妃听闻闺女在南三所对着儿子举动…也不敢吭声,只要能早日抱着孙儿,他不管!
三贝勒夜晚准时去了三福晋房里,却被宫人告知,三福晋去妾室那儿了。
三贝勒起身去了后院便瞧见三福晋坐在上首,一旁的两个妾室对着三福晋嘘寒问难还敲背揉腿。
头一次三贝勒没有上前训斥,而是转身就走,权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