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黛押了一口茶,斜睨了一眼跪着的人,又开口道:“不过是一个妾室,玉蝶都不能上的庶福晋,却让你们两个正经主子吵闹不休,打就打了,又能如何?妾室不安分,做主母的还不能惩戒了?至于扒裤子,扒都扒了,你还指望福晋替庶福晋亲自穿上?”
“可,庶福晋日后该如何做人啊?”胤祚嘀咕。
“呵,本身庶福晋也就在你的府邸丢人,现在这人经过你们两个一顿吵闹,都丢到我跟前了,这样也好,这样不安分的女子也配不上侧福晋,能脸皮子厚一些,过了这些日子也就当没有发生过,皮薄?庶福晋的名额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
胤祚傻眼,额娘的意思是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可额娘怎么会说出如此冷酷的话,胤祚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可他不知道的是,自打瓜尔佳入宫,这一年来两夫妻吵架十次至少七次是因为瓜尔佳氏,卿黛也是烦不胜烦。
既然如此不安分的妾室,那还留着做什么,难不成瓜尔佳氏还会找上门不成?
此时,似云进来通报,雍亲王来了,卿黛看了一眼还在跪着的两人,对着六福晋道:“去暖阁抄一篇静心咒,静静心。”
胤祚眼里有些羡慕,可额娘没让他动弹,他自然是不敢的。
胤禛进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的碎片,以及一副可怜样看着自己的元宝儿。
上前给额娘请安,随后笑道:“额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胤祚惹您生气了?”
卿黛冷哼:“今儿个怎么来了?今儿个也不上朝啊。”
胤禛点头:“皇阿玛,宣儿子入宫,刚从乾清宫出来,便来向您请安。”
又上前两步走卿黛身旁,坐在似云姑姑给准备的圆凳上:“额娘就算与六弟置气,也不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又脑子一转,看向胤祚,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你和福晋又吵架了?又是为了妾室?”
胤禛生气的时候,薄唇微抿,眼中带着锐光,让胤祚不自觉脑门一缩,磕磕盼盼道:“妾室们有口角,闹到福晋哪里,福晋命人扒了瓜尔佳的裤子,打板子,我本是想去瞧瞧弘筠,就看见瓜尔佳被压着打,就和福晋吵嘴,她一气跑进了宫。”
胤禛,你倒也不必告诉我那么详细。
胤祚满脸委屈:“哥,我都快跪了一个半时辰了。”
胤禛当做没看见,回头对着额娘道:“额娘,这六弟妹本就是府邸的主母,如何处置妾室都是六弟妹说了算,胤祚不懂事,您别气了。”
卿黛看了一眼没出息的老六,这小兔崽子方才还能对自己辩诉,怎么一看到老四就像是我欺负他了一样。
胤禛沉着脸对着胤祚道:“后院女人的事情,有了福晋你瞎掺和什么,皇阿玛交给你的任务你可完成了?一天到晚因为哥女人和福晋吵架,你能耐了你,你若是在如此,我就像皇阿玛申请把你调到军营里头,好好练练性子。”
胤祚低头不敢再说话,他就知道,但凡他惹着了额娘,四哥就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