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自打有了记忆起,便是陪伴在皇玛法和皇祖母的身旁,从牙牙学语到第一次握着笔写字,再到骑箭射马,皆是两位老人陪伴自己的。
弘晖自然也会想念额娘,皇祖母每个月有半个月会将皇阿玛把自己领回宫中,与额娘承欢膝下。
这样的日子,让他收获了很多,至少二叔家里的弘志很是羡慕,他有一些在兄弟们面前的小得意,毕竟他是皇祖母最喜爱的孙子。
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尤其是皇阿玛将他立为太子后,他的日子逐渐忙了起来,每天有学不完的知识,还要跟在皇阿玛的身后学习朝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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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东宫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皇玛法与皇祖母也在今天特意回到了紫禁城,就为了明儿个自己带着太子妃敬茶。
弘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喜被上盖着红绸搅着帕子玩的太子妃,随后又觉得殿内人实在是多了一点,不然秋高气爽的天气,怎么会让他微微出了汗。
喝了合卺酒,剪了同心发,撩开了红绸,看着娇羞不已的富察氏,弘晖眉眼不自觉带着一丝雀跃。
入了洞房,弘晖握着富察氏的手轻声道:“咱们,安置吧。”
翌日清晨,皇额娘身边的嬷嬷派人来收了喜帕,富察氏强忍着羞意,大大方方送了嬷嬷离开,随后又扑进自己的怀里,红着脸不肯说一句话,若不是自己威胁她,在这么羞涩就做一些闺房该做的事情,她才像猫一样猛地离开了自己的身上。
又唤了丫鬟替自己收拾,两人穿着大红色前往乾清宫请安。
皇玛法和皇祖母坐在上首,此时的皇阿玛也只能和皇额娘坐在祖父母的一侧,弘晖带着富察氏上前行三肃九叩之礼,富察氏清脆声音在自己耳旁响起。
逗得皇祖母高兴坏了,当场就褪下手上的镯子,替富察氏戴上,又叮嘱自己与富察氏好好过日子。
弘晖看着老人家高兴不已,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晌午,皇玛法把皇阿玛和皇额娘赶走,只留下了她们两个人,四人简简单单用了膳,弘晖这才在皇祖母的催促下,牵着羞红的富察氏,漫步回东宫。
进了东宫的大门,马佳氏侧福晋迎上前请安,有意无意想要靠近自己,那双眼看着自己都能拉丝了。
富察氏突然站在自己的身前,带着笑意和和气气问道:“妹妹可是眼睛不舒坦,不然怎么眼部像抽筋似的,可要宣太医?”
马佳氏傻眼,好一会儿才像是回过神,富察氏更是走上前一步,再次开口道:“怎么是姐姐的话说不清楚?还是妹妹眼部抽筋只是一种身体不适的表现,实则脑子出了问题,哎哟,太子爷,这可是可大可小的问题,可要给侧福晋好好瞧瞧,不然 日后怎么绵延子嗣。”
弘晖在背后想发笑,可富察氏的小手拽着自己,弘晖只好配合:“成全,请太医给侧福晋看看。”
随后便跟着富察氏进了正殿。
富察氏这才笑盈盈给自己端茶倒水,一副捡了银子的模样,弘晖不禁有些好奇:“就这么高兴?”
富察氏点着小脑袋:“您虽是太子,但也是臣妾的夫君,若是被妾室在新婚日把您骗走,臣妾还活不活了?”
弘晖无奈,只是好声好气道:“怎么会,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孤怎么会让你伤心。”
富察氏笑着牵起弘晖的手:“臣妾不是妒妇,臣妾只是有底线。”
弘晖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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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将皇位丢给自己的时候,他已经看出,自打皇祖母和皇玛法仙逝了以后,皇阿玛的精气神就再也不见了。
弘晖能做的便是替皇阿玛管好大清,只是额娘这些日子私下一直询问自己,和皇后的关系怎么了。
弘晖想起这件事也颇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