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也得累着,妈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挤进这个圈子,如果有一天我落难了,我甚至连家门都不敢出,我不敢逛名牌店,不敢随便出去吃饭,万一碰上个人,我一定会羞愧死的。”苏锦秀想想自已变成落地鸟的悲惨壮况,她就觉得恐惧,她害怕那种平凡的生活,就像恶梦。
“妈,你别这样。”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老同学,我得打电话问问,也许她会驻资进来,你先在一旁等我。”苏锦秀说着,立即低头找电话号码。
温馨坐在一旁,除了叹气,就是揪心,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变成妈妈这种人。
苏锦秀找到电话,拨过去,人家就在国外,她随口的问驻资的事情,那头就拒绝了,编着理由说手头没资金,苏锦秀几句之后,挂断了,她有些愤概道,“上次我还出手帮了她,她竟这样对我。”
说完,她又气得握紧了拳头,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脸色微微一变,赶紧笑着接起,“喂,林经理啊!对对,拍买很成功。”
“没问题,三天之后,钱一定到账,你让那十几个孩子再等等,马上就有钱了,嗯,再见。”接完电话。
苏锦秀头仰着望着天花板,“催帐来了。”
“妈…”
“别担心,妈妈还有时间,再不行,我就去找夏威,说什么也要让他吐出两亿来。”
这一晚上,温馨睡在医院,她半睡半醒中,看见母亲也睡得极不安稳,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就又出现了心悸心闷的症状,医生把温馨叫出去,再三叮嘱,千万不要让病人有压力,必须放松。
温馨也知道,可是,以她的能力,没办法给母亲帮助,怎么能缓解她心头的燃眉之急?
温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想到了冷爵夜,想到他上次说会帮母亲的事情,可是,温馨实在不想开这个口,求了他,就欠了他,就会纠缠不休。
她不愿意,也害怕和这个男人有利益上的勾挂。
温馨在医院里陪了两天,苏锦秀又挂了两次药水,每次挂完她就要睡上一觉,因为药中有镇定剂,睡醒之后,她就发疯似的问时间,问完,她仿佛又被一块大石头压了下去,终于,在最后一天的晚上,她拔通了夏威的电话,情绪激烈的和那头争吵起来,吵完,夏威不驻资并且威胁她,如果敢再向他要钱,他就直接离婚。
吵过之后的苏锦秀顿时老了几岁,神情疯乱,连理智都没了,到达了一种频临崩溃的绝望感,从不轻言落泪的女强人,在此刻,她却扑在了女儿的怀里哭了一场。
温馨抱着她,也哭了,她觉得自已在太没用了。
哭过之后,温馨又求医生给苏锦秀开镇定药,不然,她这一晚上肯定不好过。
吃过药的苏锦秀还是睡得不安稳,她几次醒来,迷迷糊糊的看表,看完之后,又叹气连连的睡过去,温馨站在一旁,替她细心的盖好被子,想到昨天十点就是母亲上台捐款的时间,她的内心也如蚂蚁啃食一般,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