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昊的绳子一点一点的被放下去,而他头灯随着他低下头照射下面的环境,反射出来僵硬的地表层令权昊的心猛然一窒,他快速的攀着绳子跳下,朝四周轻唤,“小羽,你在哪?”
“权昊…我在这里…”一丝微弱的气息从一个角落里传来,权昊取下灯赶紧射了过去,只见在墙壁下面,抱膝蜷缩着一个女孩,他的心瞬间被抽痛了,他几处狂奔过去,将女孩娇小的身子揽进怀里,急促的寻问道,“伤到哪里?哪里疼?”
司未羽昏昏沉沉的,她是被吓的,从掉下洞里来,在黑洞里渡过了几个小时漆黑无光的生活,她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着,她已经出现了意识的涣散,但此刻,她摸到了男人真实的体温,感觉到他的气息,她才从气若游丝里抽回了一些神,她哭过,也嘶喊过,可是,没有人回答她,没有人应她,她的声音沙哑了,她整个人都绝望了。
而她快要晕倒的时候,他来了!
真好!
“我脚歪了。”司未羽在他的脖子里喘息着说,双手臂轻轻的搂着他的脖子,一刻也不愿意放松。
就像是在黑暗中呆久的孩子般,无助,可怜,脆弱。
“别怕,我来了,别怕,你没事…”权昊抱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脑的头发,用力的将她冰凉的小脸贴向自已的脸,用他温暖的体温把给她取暖。
司未羽终于止不住低泣声,她太害怕了,她掉下来的时候,天就一点一点的黑透了,地洞里,一丝的光线也没有,四周都是伸手不见无指的黑暗和冰冷,她害怕,害怕到想要疯了,她以为李欣会快点找人来救她,可是,她等了很久,很久,仿佛几个世纪那般的漫长,她的思维开始因为长期的警惕和恐惧而开始涣散,她整个人都要变得神经质了。
而此刻,被男人抱在怀里,她仿佛做梦一般,身体暖了,她的心也跟着苏醒了。
“呜…呜…”必竟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面对这样的恐惧,已经极度的考验神经了,所以,此刻,她只想抱着他,哭出内心的恐惧,把所有的害怕都渲泄出来。
她的哭声,听在洞里权昊的耳中,简直令他的心脏疼得要出血,他紧紧的,将面容与她相贴,感受着她温软的泪水沾在脸上,落在手心,那一滴一滴的,都仿佛烫伤了他的身心。
“哭吧!哭吧!别怕,我在这里。”权昊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慰着她。
而地面上面的士兵们也都感到心疼,一个女孩子困在几米之内的深洞里,求助无门,又渡过了如此长的一段时间,不哭才怪。
等权昊把司未羽带出来的时候,在灯光下才发现她的脚裸红了,是歪伤了,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拉伤了筯脉。
权昊把司未羽背起,一路背她回基地,路上,有士兵不忍他这么幸苦,想着替他换换,但权昊拒绝了,司未羽抱着他脖子,竟然疲倦到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到达基地,所有人听见人找到了,都松了一口大气,兴奋不已,商雪都吓疯了,她恨不得和展越泽一起去寻找人,但好在,在紧张等待之后,传来了好消息。
权昊把司未羽一路背回了他的房间,他让人提了两桶热水进去之后,他把门紧紧的关起来了。
而正在宿舍里,佯装着晕倒的刘欣,也在十几分钟之后假装醒了过来,当感觉到整个基地的人都在紧张司未羽,各种猜测和结果传到她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已有多错误,她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她几乎杀死了司未羽,她的良心在一段时间里受到煎熬和谴责,这份罪也足够令她胆战心惊了。
她意识到自已拥有这样毒辣的心肠,也感到很后悔。
当她解释自已也迷路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副不怪她的表情,更是令她自责到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