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扎生活的人们也没想到吕子成居然深藏不露有这种功夫,那位学者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硬茬子,一时间傻在了原地。
吕子成之所以只放倒一个人,一来是杀鸡儆猴,二来当然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他站定,声色俱厉地说:“学者大人,我劝你再仔细看看,我那手续究竟有没有问题?”
他这是在威胁啊!
这学者心里慌了神,明显这些佣兵不是他对手,但是他是接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那个纸映戏摊子搞砸,做不到他的申论就完蛋了!
“你……你这手续,他……他本本来是没没没问题,但是现现在要换印章,我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样,你这家伙什我先收了,等手续给你改回来了,我再一并还回来,你说行吧?”这位学者语气明显软了很多,甚至引人发笑。
吕子成哪能不知道,这收了就还不回来了。
他一瞪眼,往前猛得一跨步,站着的三个佣兵吓得后退了一大步,地上的那个佣兵大汉也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学者更是腿一酸没站稳跌了一跤,匆匆忙忙站起来:“真不是我存存存心为难你,是是真不行……”他声音都哆嗦起来。
到了这地步,他还不松口,吕子成心里有了计较。
这个学者不过是个跑腿的恶奴罢了,这是教令院的高层的意思。
得罪了他们肯定是没好儿。
吕子成盯着这个学者好一会儿,看得学者心都毛了,他突然笑起来,把地上的佣兵扶起来,脸色也变得柔和。
“您小心些,下次可别摔着了。既然是说我手续不对,那就劳烦你回去帮我改过来了。
至于我这纸映戏……你暂且拿去,切不可损坏了。”
“啊?啊!一定,一定……”这学者见吕子成变脸,心里十分不解,但好在他服软了,怎么说对于自己而言也是好事。
他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我是不是也要被抓过去……”吕子成看似是在商量,但是这学者也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
“不用不用,你就等着就行,不用跟着了……”
几个佣兵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他的东西,那位学者心有余悸地带着他们离开。
吕子成冷着脸看着他们离开,默默对自己的行动计划进行改动。
谢赫祖拜尔张张嘴,最后还是没出声。
他哪里看不出来,今天教令院这么反常,一定是有什么大人物的要求,吕子成就算有本事,那也不可能对付得了大官啊。
大巴扎的大家无不惋惜叹气,一边称赞吕子成的本领,一边安慰他,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吕子成又变得和以往一样和善,给没有看到自己演出的人们一一道歉。
“阿成哥……”妮露小声地喊了吕子成一声。
吕子成叹口气:“唉,日子不好过啊。敢独自从璃月来须弥,我自认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可惜,这纸映戏的手艺是做不成了。”
妮露不说话。
吕子成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妮露从没离开过须弥城,她听吕子成讲了不少璃月风光。
纸映戏更是让她见识到了另一个国家的有趣文化。
但一切又要重新开始,她实在为吕子成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