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狠了很心往君弋眼睛上撞,君弋吃痛的把白沐扔出去,白沐在大牢栏杆上狠狠撞了一下好险没把肺摔出来。
“我头上。”君弋要发作,白沐喘息着对诸葛狐狸说:“我头上有把剑簪银色的,拿出来。”
“啊,啊?”诸葛狐狸不知所措的过去,虽然心中没底却还是在一众金饰中一眼就看到了那根独一无二的绿色,比起银色那抹扎眼的绿更为吸引注意力:“这小东西只是看着贵吧,打不了架啊!”
“流怨,你再不出来我就找长歌告状,我要让长歌折了你!”白沐不知在对谁喊。
就在诸葛狐狸疑惑的时候手中的剑簪化作了一把长剑,可这剑剑身很细剑柄似银还没有护手,诸葛狐狸凭着对剑的记忆刚握住就被割破了手指。
与其说是剑刃锋利不如说是它满身都是刃,流怨剑身有灵丝在不断的环绕诸葛狐狸就是被这灵丝伤到的。
“我怎么办啊!”诸葛狐狸双手握住剑柄对着面前的大块头,把自己学过的剑法都忘个一干二净。
“不会用就随便挥几下啊!”白沐恨铁不成钢的对他喊。
君弋看着这两只捶死挣扎的小老鼠越发兴奋一颗灵团径直轰过去。
诸葛狐狸见状紧闭双眼尖叫着一通乱砍。
剑芒疯狂的向着君弋席卷,猛烈的冲击打得他连连后退,地上都留下了深深的沟壑。
一片寂静让诸葛狐狸睁开眼睛,一片铁片砸在他脑袋上,原本就不规整的牢房变得更加杂乱,房顶都被轰出了个大洞。
“快给我解开。”白沐对诸葛狐狸伸出手。
“哦哦好。”诸葛狐狸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用流怨将白沐手上的绳索割断:“这也太厉害了吧,这是谁的东西。”
诸葛狐狸是个修过灵的,只是他刚入门还没学过什么厉害东西是个菜鸡,可常识他是有的,所谓宝剑配英雄,灵器再怎么高端使用者实力不行也没办法发挥出灵器真正的实力,白沐甚至都不会用灵,灵器认主,偷肯定是行不通,这把剑要么是高端到某种可怕的级别让菜鸡变大佬,要么是别人的东西注灵之后留给白沐防身的。
还是第二种可能更可信。
“储存有限,重点是逃啊。”白沐轻声说。
“你别过来。”诸葛狐狸用剑指着君弋牵着白沐的手往出口走:“再敢动我可揍你。”
君弋有气不敢发,他在那把剑上感觉到了一个几千年未见的熟悉力量,那是一个可怕的让魔尊都要敬三分的力量。
君弋又岂会就这么甘心的放人离开,一批批的魔兵冲过去将白沐他们包围,诸葛狐狸挥剑将魔兵击倒了一片又一片。
那些被胡乱砍断的尸体都爆成了一团一团的血雾死的连渣都没有,这让诸葛狐狸越打越自信原地耍起了剑法。准确的来说,是终于不紧张能想起来了。
流怨携带的灵力渐渐耗尽伤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诸葛狐狸甚至只能与高大的魔兵开始近战,一剑能杀死的现在要多砍几下,可这群魔兵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止不住的往上涌。
魔城的居民忽然开始四下逃窜,从正门方向开始,一阵阵爆破轰炸声不觉于耳,处处都散发着尖叫声。
烟尘越炸越多,一个让白沐感到熟悉的红白身影径直向他走过来,路上的一切都被那人荡平变得平坦,白黄双色的纸钱飘飘洒洒了一路。那人撑着一把红伞,准确来说是一把引魂幡,伞骨末端挂着金铃与红底纱绸金线刺绣的符文,他一步步的走,步伐从容的与现场的疯乱格格不入。
魔兵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镇住不能动弹,白沐激动的流下眼泪,他跑过去铺在恨长歌怀里,不知道说什么,滴滴血泪染在白底的祭袍上。
“大人还好吗?”恨长歌一手撑着引魂幡一手拖住白沐的身体,这副身体瘦小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营养不良。
人成鬼后会保持生前最幸福时刻的模样,白沐最重要的时间段不是与恨长歌在一起,他连最幸福的时间连身体都没养好。
白沐的神魂并不稳定,在引魂幡和恨长歌的身心双重加持下安心委屈的说不出话,他只是趴在恨长歌肩头哭着默默把血泪往他身上蹭。
“大人失踪了许多天,可让吾好找了。”恨长歌轻声在白沐的耳边安慰:“不怕,很快就能回家了。”
恨长歌平稳的走过去将流怨拿回来,所到之处自动开路:“多谢你对大人的保护,有什么心愿吗?”
“什么都可吗。”恨长歌站在他的面前就已经是一种精神的压迫,可诸葛狐狸无暇顾及,他只知道君弋与外族勾结杀了他的父母,他需要报仇恨长歌就是那个足以与君弋抗衡的人,诸葛狐狸壮起胆子指着君弋:“我的心愿就是让他给我父母偿命。”
“节哀顺变。”恨长歌看着眼前的人,他可以感觉到这是另一个人的魂魄,苏君霜不是这样的。
诸葛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过说来也是,他只是与白沐目的相同而已,用的也是人家的东西突围,结果还没突围成功差点被拿下,本就是互相利用怎么能当做人情卖给人家呢。
“节哀顺变,吾本想这样说的。”恨长歌将白沐交给诸葛狐狸温柔的凑近他问:“看在大人和徒弟两个人的份上吾可以帮你得罪一下。不过得罪的后果你想好了吗?”
你这人怎么说话大喘气呢?
诸葛狐狸眼中的希望重新燃起:“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在乎。”
“大人身娇好生看顾着些。”恨长歌嘱咐:“人类小孩还是把眼睛闭上的好。”
“……”白沐低下头自己打着引魂幡任由诸葛狐狸抱着。看不清脸色但应该是红了没错。
诸葛狐狸占了苏君霜的身体,半妖天生力气就远胜人类,抱起来好不吃力。
毫无征兆的,恨长歌闪身到君弋身前一掌下去被君弋化解开:“还是有些小瞧你了。怎么说?不愧是皇族血脉。”
君弋被这一掌震得发麻,他低头去看自己近乎报废的双手,与力气无关而是灌灵,恨长歌的进攻简单粗暴到毫无技巧可言,近身突脸,任何肢体接触都会让恨长歌有机会将灵力灌输过去。
这份灵力君弋可以调用,甚至能让他的力量有质的飞跃,可他不敢再与恨长歌有任何接触,一瞬间涌进身体的灵力霸道且强硬。灌灵本身就是一种极度自信的赌局,恨长歌的有恃无恐让人胆寒,再让他这么灌几次君弋恐怕就要爆体当场。
君弋不敢再上就想与恨长歌打车轮战。但凡有点心眼在的都早已躲得远远的,毕竟高手过招喽啰升天的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场只剩下魔兵自不量力的向恨长歌冲过去。
一身的祭祀大袍并不适合打斗,恨长歌甚至都没拿流怨,从容到如同切菜一般红线围绕在身边随便勾勾手指一下一个小朋友。
千缘所触之物皆化为块块尸体,解决掉一圈无趣的蚂蚁,恨长歌再次闪身到君弋身前,君弋抽刀挡住恨长歌劈下的一掌。
“你想拿他保命?”恨长歌淡然问他。
君弋被激怒鬼头大刀向恨长歌疯狂砍去,恨长歌直接闪到君弋身后给了他一脚。他掐住君弋的脖子本想着直接解决他,却被求救声打断。
白沐担心恨长歌又实在面子上过不去就非要下来自己站着看,虽然看着小但毕竟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让一个小辈抱着反正他还要脸。白沐与诸葛狐狸并排站着观战却不曾想诸葛狐狸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盯上了。
“救命啊!”诸葛狐狸将白沐推远自己却被人拎起来扔进了一个传送的通道。
白沐爬起来躲到恨长歌身边干着急。
“好久不见,薄情人。”那人看着恨长歌的背影神色复杂到无法分析,如果硬要说,那是一种结合了久别重逢,委屈不甘,怒与欲纠缠的复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