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先天基本盘是几乎一样的，有些细微差别，但不会太多，后天的影响对他们不会很大。

灵则跟着白兰之后受到了比较多的影响，但墨封的经历导致他受到的影响并不大，更接近原本的那个人。

他们都很清楚，谁强谁有决定权。

灵则有着化神巅峰接近炼虚的实力，墨封才堪堪只有元婴期，这实力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若只有实力差距倒也罢了，灵则身上还摆脱了先天的影响，几乎变了一个人，这对和原本变化不大的墨封来说很是被动。。

墨封不了解现在的灵则，但灵则却了解墨封。

墨封知道，根本没必要斗什么，他赢不了，所以干脆躺平，让灵则来做选择。

墨封把选择权抛给了灵则，灵则并不接茬，只是反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

灵则盯着墨封，墨封见他是认真的，便也认真了几分，开始真的思索起来，但思索了一番后发现，他是真没什么打算。

“姜无双不像敌人，也不像好人，没有意外我会在他书房中的暗室里待上好一阵子，以后若是有机会能出去，我会成为阵法师获得名声和地位来自保。”

“然后呢？”

“然后？”

墨封有些玩味地看着灵则，“你真是变了很多，要不是灵魂深处的牵绊，要不是这张脸，我都不敢相信这会是‘我’，我们是会考虑这种事情的人么？”

不会。

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的经历让他们只着眼当下，或者千万年后的未来，未来几十几十百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考虑的。

但是现在灵则开始考虑这些了。

墨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的还挺奇怪。

“刚才那个是你道侣？”

灵则看着墨封，面无表情，“为什么这么说？”

墨封又笑了，“不知道，直觉吧。他这张脸长得实在不怎么样，是伪装吧。”

“是。”

“我就说呢，还没有姜无双好看呢，我就是眼再瞎也不至于看上这样的。”

灵则默默握紧了拳头，墨封还恍然未觉，继续作死。

“不过，这家伙挺厉害的，在阵法上的造诣很高，在这方世界应该是数的到的存在了，实力看起来也不弱……嘶，不是他强迫你的吧？”

灵则额头青筋直跳。

“呵，你一个被当成炉鼎拍卖的家伙，和我说这些？”

墨封有些羞恼，这确实是事实。

“我那是、一时大意、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灵则不留情面地戳破了他的自我安慰，“得了吧，你已经落到姜无双手里了，就你这元婴期的实力，就算没有姜无双，也会有无数张无双、李无双，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两个人一样嘴毒、一样不留情面，就这么互相伤害着。

外面再次传来声响，灵则朝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这一抹担忧没逃过墨封的眼睛，墨封正要以此为借口再次说些什么，灵则却直接打断了他。

“既然已经转世，我们只当没有关系，互不干扰就是。”

墨封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一时没有说话。

外面再次传来声响，灵则扭头就朝外面走去，只丢下一句。

“等下我们会送你回去。”

说着，便穿过层层阵法，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