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一切都很真实。

不管幻境还是痛苦都是真实的，但这无法掩盖真实外表下虚假的本质。

这一切根本无法撼动白兰的内心，她在修行一路上已经走了太远，这一路上的记忆与感悟早已给了她足够的信心，有些东西早已深入骨髓，就算是遗忘记忆，也不可能遗忘这一切。

更何况，这个幻境实在是太小儿科，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易识破。

她默然地看着周围凄惨的环境卡顿了片刻，然后再度开始飞快变化，最终定格在另一个环境里。

白云宗，杂役弟子房。

而她也变换成了一个垂垂老矣即将死去的低阶修士。

这次的剧本看来也很明显了，是资质低下侥幸加入了白云宗但却一直混迹在底层得不到突破最终耗尽寿命即将老死的杂役弟子。

“我不甘心！”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白兰的眼神中光亮悄然流失，与之一同流失的，还有的生命力。

但在那双眼睛里的光亮彻底消失前，忽然像是触底反弹一般，光亮又再度亮了起来。

周围的环境再次失真，快速变换，只是这次确定下来的时间，比之前要长得多。

白兰没有留意这些，虽然这次她依旧没有被迷惑，但不可否认，这次对她的影响比上次要大一些。

尽管她并没有被幻境的内容迷惑，但生命的流逝和死亡确实是触及到核心的存在了。

第三次心魔幻境姗姗来迟。

白兰眯了眯眼睛，神色染上迷茫。

这次的环境她并不熟悉，这次她的实力也可以动用，但却隐隐让她觉得不安，与危险。

凌厉的剑气从她耳边掠过，她紧急闪过，却还是削断了她的一截青丝，紧接着第二道剑气急掠而来，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知道躲不开，于是反身直面那道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