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内终于摆出一副被你打败了表情反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杰奎宁。
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己现在的表情被杰奎宁看见一样。
尽量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杀气是一点都释放不出来了,想着杰奎宁如果不信任自己,骂自己两句反而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但是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这么单纯的,怪不得总被西多潘这样的人渣给欺负,心里已经是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去面对杰奎宁了。
只能转过身去连连叹气。
杰奎宁看着幕之内的样子,却是继续上前说道:“其实,正如幕之内老师说的那样,我对气的感知很敏感,所以无论是谎言,还是假话,我都能感知到,哪怕是幕之内老师您也一样。”
这时候她仰起头来,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皎月,伸出手让皎月和自己的手心对齐,一副想要握住月亮的那样,做着抓握的动作。
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那混乱的大脑说出一些这时候该说的话,杰奎宁并不像是其他人那样能言善道,所说出来的都是自己内心里最想说出来的东西,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更没有美好的杜撰,只是把自己认为的理解的一股脑的全部诉说给了幕之内:“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感知到了幕之内老师的气不太对劲了,虽然面上依旧如以往那样,但是我知道那是充满着焦虑和谎言的气,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就是感知到,感受到这股气从幕之内老师身上散发出来的时候,我开始很惶恐和害怕,甚至想到了一些不敢想的事情,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做着推演,在您和薰小姐以及方唐和李凝雪小姐身边做着抉择。”
杰奎宁说着朝着天空做出一个抓握的动作,似是要把天空中的月亮给抓握在手里一样,但是无疑是镜中月水中花那样,充满着虚幻,但是正因为这样抓不住月亮,那轮皎月才能照射到每个人的心里,好似心满意足那样的收回了手,继续说道:“我确实惶恐过一阵,甚至觉得很焦虑和委屈,为什么大家要在最后不得不做敌人呐,但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我根本就没必要在你们之间做抉择,因为不管是您还是铃木薰小姐,你们的气都在告诉我一件事,就是您绝对不会伤害方唐和李小姐的。
方唐和李小姐也同样如此,他们的气温柔充满包容,对老师还有薰小姐充满信任和关心,大家的气交错庞杂,蒸蒸日上,温柔可爱契合,所以不论如何有着这样气的你们,我始终相信着你们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的。”
幕之内听到这里的时候,肩膀都略微的颤了颤,似是被杰奎宁的话所触动到一样。
“呼,我果然还是隐藏不住心里想说的话所以才会跑上来跟您倾吐口水吧,又或者是我在恐惧着自己的认知错误,总之,能把那些心里的话说出来反而好受多了。”
说完这些之后杰奎宁反而是不再停留,转过身,径直离开了天台。
看着杰奎宁离去的背影,听着楼梯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莫名的看到了雾乃的影子和杰奎宁做出了重合那样,幕之内似乎好像看见了曾经的雾乃那样,那副影子,那副神态,以及那说话的方式,竟是不自觉的有些鼻头泛酸起来。
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太对劲的幕之内赶忙转过身,微微仰起头,有些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你们既然这么信任我这老头子,真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呀。”说着朝着栏杆处对面的角楼看去:“您说呐,王姐?”
一台闪烁着微光的无人机此时此刻在对面的角楼正中央盘旋着。
而顺着无人机的连接屏幕处,王贵军却是有些不敢确信的揉了揉眼睛。
王贵军看着幕之内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无人机,那副神态,似乎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自己在做监控一样。
竟然觉得有些尴尬,好像是那种偷偷摸摸不小心偷听到了什么大事之后被当事人发现了一样的局促感。
竟然是瞬间关掉连接无人机的屏幕。
缓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自己可是做为训练中心的安保人员啊,看监控怎么了,自己心虚什么啊,想着幕之内朝着自己这里看来的眼神,莫名的就是心有余悸。
坐在房间里的王贵军大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到现在都不明白幕之内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知道自己在监控着训练中心的一切,还要跟铃木一心做交谈,是幕之内后知后觉吗?但是应该不会啊,自己无人机的角度都是极难让人发现的呀,如果要发现应该早就发现了,不然不可能那么准确的就知道隔了几百米远的叫楼里看到自己的监控形态的无人机的,这只能证明幕之内确实在监控之前就知道监控无人机的位置。
没错幕之内刚刚通话的人正是铃木重工的当家铃木一心,其实再几人回来之前,周围早就被国家队的人员在许多隐秘的设施布控好了监控形态的无人机,这种无人机都是官方专用的,少有民用的型号,可以自主通过光伏充电,且待机时间超久,有特殊的网络序号,直接连接国家网络,且还配备有特殊的光学隐藏迷彩装置,如果不是安装的人员,很难猜到无人机的确切位置的,更何况还是这么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