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随从却忽的反应过来,一边扯男子的袖口,一边给他猛使眼色:“少爷,不可…”
男子却极不耐烦的一把拉过自己的袖口,:“你扯我干什么,你眼怎么了?中风啦?”
“哎呀,不是,少爷,你…”
随从习惯性的想要耳语,却发现根本够不着,急得冒了一头汗。
年轻男子终于反应过来,弯下腰:“有屁快放。”
随从立即凑上去,
“少爷,这恐怕是刚调回来的盐州刺史,你忘了老爷出门前交代了什么,如今这人正等着进宫复命呢,咱们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免得被老爷知道了又训斥。”
随从一边说一边还不忘看看男子的神色,末了又补充道: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跟这个没见识的乡巴佬计较呢,再说…以后都在这帝都城,您还怕没机会吗?”
男子听完这才神色缓和,抬眸看向江天:“哼,算你好运,我的闪电饿了,我现在要带它回去,我们走!”
说完调转马头带着一众小厮随从离开了。
“福寿,你还好吧?”江天转头看向身旁的管家。
管家摇摇头:“多谢老爷关怀,老奴没事,老爷等会还要进宫,我们赶紧出发吧。”
江天闻言只好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马车。
福来见状也赶忙跑回去驾车,顺便跟纪宁汇报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纪宁听完眉头微皱:“可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福来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听旁边看热闹的说好像是左相傅家的嫡公子,叫什么傅远豪。”
“哦。”纪宁心中了然。
她就说呢,这么嚣张的行事作风,原来是左相傅轮家年纪最小的嫡子——傅远豪。
先前就熟读了帝都各士族官员资料的她,自然知道这个名字。
据说这傅远豪是傅轮四十多岁才得来的,可以说是老来得子。
以前也有过一个嫡子,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夭折了,直到四十多岁时才又生了这个嫡子。
有了前车之鉴,这个自然疼的跟什么似的,生怕磕着碰着,出门更是随从小厮一大堆,以至于现在就养成了这副德行。
更重要的是无论在外面闯了什么祸,都有身为左相的老爹出面解决,自己则什么事没有,这也更造就了他如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街上的很多百姓也都被他霍霍过,可以说是如今的帝都城一霸。
纪宁闭上眼过着脑中的资料,忽的想起了什么嘱咐道:
“春喜,福来,你们都听着,这帝都城不比你们原先待的地方,这里士族官员众多,可能大街上随便遇个什么人,就是哪家的王孙公子,行事说话都一定要小心,切莫招惹什么麻烦,不然十个头都不够坎的,还有可能连累江家,知道了吗?”
“是,小姐,奴才知道了!”
“是,小姐。”
两人都齐齐应声。
只是春喜心里却不以为然,他们在淮陵的时候,都没人敢欺负他们,更何况如今老爷调任回来,可是立了功的,明儿个封赏下来指不定还要升官呢,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却不知这个想法在不久后也让她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