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姑娘来了府里后,王爷脸上的笑竟变的多了些,而且昨晚王爷听到您来找他,原本阴沉的脸色也立马缓和,所以老奴才想麻烦姑娘,还请姑娘莫怪。”
说完深深拱手一礼。
他也知道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男子庆生有些不合礼法,不过眼下也别无他法。
王爷如今又将自己关起来,像以往一般不吃不喝,他也只能投鼠忌器了,或许以后这江姑娘会成为这王府的女主人也不一定。
江芷见状忙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扶起何管家:
“何老您真是折煞我了,能为王爷庆生也是我的福分,那咱们今日就一起帮王爷过个特殊的生辰。”
何管家闻言忙欣喜的点点头:“好好,只是不知…姑娘打算如何?”
江芷想了想,一脸神秘兮兮:“何管家,可否借厨房一用?”
“自然可以,只是这经文…”何管家看看桌上的经文。
“已经抄完了,咱们走吧,对了,千万不要让王爷知晓,咱们给他一个惊喜。”江芷快速将桌上的经文收好,走出桌案。
“哎好好,姑娘这边…”何管家见状忙上前带路。
江芷跟在身后,心下却思量起方才何管家的话来。
他说慕容烨昨日面色阴沉,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而且后来她问他,他似乎也有些闪躲,莫非此事不可与她知?还是说与她有关?
想到这,内心竟隐隐生出股不好的预感。
——
卧室密室
慕容烨一袭银丝锦袍毫无影响的躺靠在台阶旁,身边地上还倒着几个横七竖八的空酒瓶子,在他的怀里是一座黑漆漆的牌位。
“母妃,今日又是儿臣的生辰,您还记得吗?佛经上说:“亲生之子,怀之十月,身为重病,临生之日,母危父怖。”所以今日也是您的受难日。”
“母妃,儿臣敬您一杯,愿您…”
慕容烨举起一杯酒洒向地面,可说到这却突然语结,他一时竟不知祝什么好!
以前的一幕再次浮上心头,他痛苦的将脸埋进双膝。
“若是我不过那个生辰,母妃是不是就不会中毒?是不是之后就不会不治而亡?……”
他哽咽着,脸上的泪水早已爬满脸颊,顺着下颌滴落衣襟。
自责,悔恨,痛苦…万种思绪聚集在胸口,压的他只想窒息。
心痛如刀绞在一起,他好想时间倒流,好想重来一次,好想一睁开眼,再次回到他十岁生辰的那年…
那时他的母妃还在,他的父皇也健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惜…时光不可能倒流,他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摸着怀里冰冷似铁的牌位,他再次仰头咕噜噜灌下一壶酒,炙烈的酒精划过喉咙,燃烧着胃部,浇灌着他混沌的大脑。
或许这样就能让他暂时忘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