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
左礼博得知江芷先是脱离江家,后又被慕容景泓带走,一向养成的喜怒不形于色,在这一刻险些崩塌。
手里的茶杯被他抓的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不承其重。
果然,下一刻,杯子“咔啦”一声碎裂,带着余温的茶水溅了左礼博一手,瓷器碎片随着手掌的松开落向地面,发出阵阵脆响。
一旁的元日忙递上帕子:“主子,您何必为个野丫头如此动怒,要不属下这就去将她抓来?”
“不必,本相要她自己来找我。”左礼博接过元日递来的手帕,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茶渍,一边问道:“人接来了吗?”
元日颔首:“是的主子,前几日便将人安排在了别院。”
“很好,去给她传信吧。”
“是。”
元日告退后,左礼博看向下首的吴蔺。
“子符,她主动脱离江家,这件事你怎么看?”
以他对江天的了解,江天是不可能主动将江芷逐出家门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江芷自己搞的鬼。
吴蔺抿一口茶,抬起头:“或是知道了什么,为了摆脱后顾之忧。”
“你是说...她或许知道自己的祖母跟父亲已经死了,打算做点什么?还是说打算帮定安王做点什么?”左礼博皱皱眉。
吴蔺摇摇头,吐出两个字:“不知。”
随后又补充道:“不过,你不是抓了她的二叔嘛,就看她会不会在乎她二叔一家的命了。”
左礼博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转了话题:“近日定安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吴蔺放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今儿一早进了宫,想来是赐婚的事。至于那东西究竟丢没丢,他那个样子你也知道,寻常人打探不出什么。”
左礼博:“罢了,等今晚见了她,就清楚了 。晚上你陪我同去。”
“是。”
——
(皇宫)
“被老四接去了?莫非老四跟那丫头有什么交情?”慕容澹放下手中最后一本奏折,看向一旁的高德。
高德小心的接过慕容澹手中的毛笔,回道:
“回皇上,据奴才所知应该是没什么交情,江大人进京后没多久,四皇子便去了军营,两人应该没见过几面。”
“现在四皇子刚刚回京,许是一时仗义,见女子被围堵有些看不下去?”
“嗯,”慕容澹站起身,伸个懒腰:“有少年义气倒也不足为奇,只是,这样的义气不该出现在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