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在问废话。

只能找另外一个台阶下。

祁子舜平静地点了点头，挽起袖子起身接过蔚之凝手上的餐盘，全程半垂着眼都没看她。

这种跳楼机式的相处模式，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有些承受不住。

要是差别对待他可能还会生气，可她真就是从一而终平等的对待。

要不是还会找个台阶下缓解尴尬的气氛，还真的以为她生气了。

-

次日清晨。

祁子舜是真的没睡好，起来准备洗漱后到厨房做早餐。

推门环视了一眼望见蔚之凝在坐在地毯上拼积木。

家里有没有人她都这样，不会因为有人在出于礼貌还要准备早餐，还要顾及一下客人的感受。

那就是她在自己家想干嘛干嘛，任何人跟她没有关系，甚至都没察觉到祁子舜。

祁子舜关上门，问道：“想吃什么？”

蔚之凝也没抬眸，轻声道：“吃过了。”

她四点半就醒了，绝无可能饿着肚子等他两个多小时。

没听见脚步也没听见他回话，蔚之凝抬眸望了他一眼又敛回了眸光，“我帮你叫外卖。”

蔚之凝说着就伸手解锁滑动屏幕。“吃什么？早茶还是什么？”

祁子舜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做吧，你还要吃些吗？”

他愣在原地是因为不知道她在这儿待了多久，昨晚茶几上的积木还只有地基，现在基本上都快完工了。

蔚之凝摇了摇头没回话，她都已经讲了吃过了，要吃肯定是会开口的。

这种无意义的询问她是真的一点耐心都没有。

都不想过多解释半个字。

祁子舜洗漱完，也没什么胃口，冲了杯咖啡烤了两片面包煎了个鸡蛋填饱就当吃过了。

刚好蔚之凝也拼完了积木模型，瘫坐在地仰头倒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侧头望着他，“你过来一下好吗？”

祁子舜担忧心中所想发生，“如果是跟我预想的事情一样，那就不用问。”

“你说了你不在意的。”

听见这种带着强硬又带着点委屈的语气。

蔚之凝闻言闷笑出声，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格外的大，“怎么？我都还没道德绑架你就开始先道德绑架我上了呀？”

“我原本是想告诉你，我睡醒的起来心血来潮翻找了一下高中时候的笔记，青春期萌动时写的各种对另一半幻想的要求。”

“十条，没写过一条关于性.能力。而且你还符合有很多条，我都怀疑我当初是不是就是按照你的标准来写的。”

可能早已经就潜移默化把他规分属于自己的了吧。

只是她自己没有感觉而已。

“现在听我用这种语气讲出来，开心吗？”

“嗯？”

心血来潮是假的，她只是觉得该做些什么来证明一下，她真的不在介意。

就是那种作为病患的家属应该要给予的最大支持。

只是没想到他会想成自己让他考虑清楚是否离婚的事，她是真有那种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感觉。

火大到想把模型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