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琰面色渐渐凝固，他只听见了后半句，前半句根本就没听见。“我、我哥知道吗？”

蔚之凝这种跨屏聊天太好玩儿了，点点头，轻描淡写的开口。“马上就会知道。”

祁子琰面色更加凝固，开口的声音很小，但极其的义愤填膺，“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哥吗？他从十四岁开始喜欢你，到结婚等了你十四年，你居然还......”

“你当初怎么拒绝，放弃财产都不愿意嫁给他。”

“这么多年背后人怎么嘲笑他像个舔狗等着你，他都受了。”

“我都怀疑他装作成浪荡子，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人降低戒备明哲保身，都是为了给你借口名正言顺的出轨。”

蔚之凝紧眯着眼，闷笑出声，缓慢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您应该提醒他不要越陷越深，而不是来指责我。”

说着半倚在桌台上把玩着指节，漫不经心道：“我呀，至少下雨天出门会带好雨伞的。”

她对祁子舜有一点可怜，连着两次因屋及乌没跟他计较。

怀疑她出轨什么她丝毫不在意，就是理解不了凭什么祁子舜付出的所谓深情。

就要要求她付出对等的感情，不然就是天理不容。

她从来没有逼迫过他爱她等她，离不离婚的选择权从事之中都在祁子舜的手上。

他只要愿意把离婚协议摆在桌上，她二话不说就会签。

没必要站在他认为的道德标准上来审判她，根本没有资格的。

祁子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二人身旁的，望着祁子琰白了又青的脸，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要一句话惹得她不开心完全就属于无差别攻击。

感觉蔚之凝对他的语言攻击攻击已经算轻了，至少没有拿着他的最痛处羞辱。

祁子舜长吁了一口气，“我就是心甘情愿的。”

开口的语气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提醒他再为自己也别再插手，不要当着她的面讲她理解不了的东西。

蔚之凝没回头看祁子舜，望着祁子琰挑眉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祁子琰不断地深呼吸调整心率，不停的咂舌，起身走到祁子舜身边拍了拍他肩膀，“你开心就好。”

疯子，两个都是疯子。

祁子舜坐到她身旁，“你说什么他都信的。”

蔚之凝点点头表示肯定，“同样，什么话也都是毫无保留的开口。”

指尖敲击着杯壁，想努力回想一下自己到底是还有哪一点让他喜欢上，嘴里喃喃道：“十四年。”

除了结婚前和结婚后不打扰她给了她最大的自由之外。

她真的没有觉得他究竟做了什么，会让她爸妈都说她不识好歹。

祁子舜没接她的话，“祁家的聚会每次都会发邀请函给他们，你一般只会固定参加爸爸的生日宴，他们应该是不知道你今天会来吧。”

蔚之凝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夏女士生日也会发的。”

有利益牵绊都不会有深仇大恨。

祁子舜，“爸妈他们多久到？”

蔚之凝，“呼叫一下Siri，拨通电话问吧。”

能回话就是她最大的礼貌，又没装个GPS在他俩身上，没必要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