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最可怜的一点就是蔚之凝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可当有人把构建屏障的机会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真的不敢接甚至会无力。
她深知那种清醒的沉沦感,那种身心分离的割裂,有多么幸福就有多么窒息。
娄洁,“走不出阴影?”
蔚之凝摇头,“可我不把它看作需要掩藏的心理创伤,问起我都能讲诉,还有些麻木。”
娄洁,“那你觉得你真正不安感是什么吗?仅仅只是不想失去掌控者的身份还是不想再成为被掌控者。”
蔚之凝双手抹了把脸,长舒一口气。“两者都有。我很想跳脱出来,但又有点无能为力。”
话落蔚之凝眼眸光亮略暗了几分,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是无能为力,就是我也好久没体验过那种窒息又幸福关系中,想恢复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恢复。”
“戒断反复期。”娄洁敲击着键盘,“可偏偏ADHD患者对多巴胺的成瘾性很高,强制戒断确实有一定难度。你现在还在喝奶粉吗?”
蔚之凝点点头,“两三天喝一杯手冲的。”
她不是母乳喂养的,四五岁才开始断奶粉。
戒断的时候可以讲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到现在也只能是强行控制。
思绪飘回儿时,戒断奶粉的时候,夏至初没有强制而是交换,每天减少十毫升就会送给她一只宠物。
那比喝奶粉还要让她兴奋,但她也只会一点点减少不会一下完全戒断。
而她不会因小失大,全部的感受她都会想要得到。
娄洁,“长时间不喝会不会戒断反应?”
蔚之凝,“不会。包括吸烟、喝酒也是,停掉也不会影响。因为没有附加更多有吸引力的东西,就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
娄洁点点头,“反复期在戒断时属于常态,都只是在依次不断减少然后接近痊愈到痊愈。”
“我不说你也能体会,你绝大部分都处于这种时间。讲讲你丈夫吧,你为什么会感觉这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