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一个瘫痪二十多年,一个瘸腿二十多年,唯一的女儿还过世。
怎么可能会搁置着什么都不管,查了这么多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祁羽年事又渐高,身体还算好。
可世事难料生死无常,总得是想快些查出当年的事。
祁子舜是不想淌这趟浑水,能把事做得这么干净利落。
可想心有多大,手段有多狠。
但也没办法他姓祁,从得到祁羽的偏爱开始那一天,就注定没办法脱离这些事的纷争。
他无所谓找出真相,但必须要求生。
而求生只有站到最高位。
不可能一直让敌人躲在暗处的。
从知道蔚之凝准备回到海市时,他便就已经开始筹算。
故意让人放出八卦媒体的暧昧照片,看看究竟有什么人会出来挑拨。
当然也是想知道蔚之凝会不会在意。
但结果非常的不尽人意。
只是祁子异那点儿道行根本就不像是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人,祁睿嫌疑挺大可他对这些事完全不痛不痒。
能藏起来的狐狸尾巴,怎么可能会轻易露出来。
现在对二人真不敢掉以轻心半分。
沈淮翘嘴问道:“几成把握?”
祁子舜实话,“老爷子健在,永远都是十成。”
闻言沈翊挑眉,薄唇勾笑。“我还以为你会给小鱼皮贴点金,只要你俩不离婚绝对是十成。”
祁子舜眼眸里藏了份让人看不懂的情愫,唇角生硬地微微扬起。“不敢说。”
沈淮掀眸凝着他,“怎么讲?”
沈翊也同样凝着他。
祁子舜立马有种被人审视的感觉,这没办法,坐着的两位都大舅哥,只要是开口问到关于蔚之凝的事,都属于是偏帮。
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见他一秒没开口,沈淮就收回了凝着他的神色,伸手整理着坐起褶皱的衣衫。“她的想法我们不敢打包票,但只要你提她绝对会。”
“这个我知道。”祁子舜说完撑了撑眼皮,继续道:“我现在是想我今晚上要怎么度过。”
都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有时候真的是不能嘴硬。
二人不明所以。“啊?!”
祁子舜指节放在眉骨间摸索,有些无奈的给二人讲了,她误以为自己无能自己没有解释的事。
“\u0026@#……”
二人手搭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尽量克制住笑意,可也实在是憋不住。
沈淮垂头埋进臂弯咯咯笑出声,仰头望着他戏谑道:“五爷。太监算了。”
沈翊扶额遮笑,附和道:“你是怎么能忍住的?是男人就证明给她看嘛。”
听见调笑祁子舜也是很无奈,“她好不容易对我这么上心,不想打击她积极性。”
二人同时长吁一口气,敛起笑意看破不说破的点头。
她要是不知道是骗她的,怎么可能上心呢?
只有耍人她才会上心。
心里唏嘘,真的太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