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神贯注对你的时候,你要躲闪。”
“现在迫切证明的行为又叫什么呢?”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每个温和淡然的吐字,都不亚于磨人致死的刀。
磨掉胸口的皮肉,刺啦着肋骨,再一点点凿进他的心脏。
撕碎溃烂血肉模糊一片。
现在大部分的情侣之间情感都是像祁子舜这样,只有察觉出现危机的时候,才会拼命表现的体贴温柔些。
可能还会故意制造些危机感,来让对方紧张。
但要是自始至终的对待,为什么还会觉得害怕失去呢?
更何况蔚之凝从来没有想要背弃过,她只是太看得清这些行为下的本质。
他要犯贱她肯定百分之百陪同,然后让他看看这些行为是有多好笑。
祁子舜不知道是被激怒还是被扯破,薄唇缓慢勾起,毫无温度的冷笑。“是我对你忽冷忽热还是你对我忽冷忽热呢?”
“你除了逗弄人的时候全神贯注,还有什么时候会注意到我?”
有气无力,平静冒出,没有丝毫脾气。
忽略掉反问的语调,几乎是在祈求。
祈求着蔚之凝能够注意到他,给予他一点心疼就好,别的他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
蔚之凝平静地望着他,勾唇反问:“我因为你发脾气,还不注意你吗?”
“我是因为第三人的出现才会突然对你改变态度吗?根本上突然的挑逗都是你的原因。”
彻底的一记绝杀,祁子舜甚至连想要反驳的话都在脑海里寻找不到。
在坐这么多人,唯独因为他引发脾气,他真的是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甚者可能都激不起她的怒意。
好像祁子舜也只有找这些托词自愈自己,缝合她那些语言击碎的心房。
祁子舜还愣在原地自我消化,蔚之凝好似终于是调整好情绪,挪身半跪在他身侧。
“乖乖,没地毯。”
膝盖还没落地祁子舜伸手捞起她坐在身旁。
蔚之凝依旧是眉眼柔和地望着他,抬手环抱住他动作很轻,抚上他后脑勺温柔安抚,脑袋枕在他肩头。
“我...”
刚说口一个字,祁子舜抱紧后埋进她的颈窝,比她还要急切的安抚。
“我知道我知道。”
“乖乖,不会有下次了。”
“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蔚之凝听见这些仍没丝毫感触,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些,长吁一口气阖上双眼轻拍着他的后脑。轻声解释:
“我就事论事发了脾气,最多半小时的独处。”
“而后对你的态度还是会一如往常,你要是有火气最好就当场发作,我都能接受。”
“千万别事情已经解决后,下次我俩矛盾激化后又翻出上次在你心里没有解决的事。”
“我不会再去解释一个字。”
任何人的死活她完全不会在意,只会就事论事的发泄不满怒气,事情过去后一如往常,不会再去过度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