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缅怀的情愫,只是每每到快要将近的时间时,蔚之凝总是不免会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无法从脑海中磨灭掉。
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是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可她好像又早就预料到一样,等到他们真的离开那天,整个人早已是麻木不仁。
但即使他们离世,她天真的以为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慢慢摆脱掉。
然后知道跟祁子舜有婚约的消息,那是即使他们离世后还强制安排的要求。
她想去都去世了,自己能够决定自己的一切,开始尝试摆脱。
可十年的逃避挣扎摆脱,都没有听见任何身边人对她说一句,随你的心意就好。
那种感觉更像是嘲笑她,一辈子都没办法挣脱他们曾经给她构建的无形镣铐,这辈子都无法挣脱。
两人走到玄关处换鞋,祁子舜没着急半蹲在身边帮她换。
蔚之凝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柔和的暖光洒落在他脸上,轮廓俊朗的脸上折射出阴影,微垂着眼眸,阴郁、温柔,特别像晾凉的白开水,非常的好下嘴。
“Puppy,千万别抱有侥幸心理,大脑发育不完全导致的情感缺失,没办法改变的。”
都说生性凉薄之人施舍的所谓真情无比珍贵,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装出来的所谓真情不过就是强留他们在身边的手段。
那份凉薄是镶嵌入肌骨血肉,永生无法剥脱。
祁子舜听到这话,面上丝毫没有波澜,帮她脱鞋的动作并未停止,微微仰头看着她浅浅勾笑,“And even for that do I love you more.”
说完祁子舜便垂下了头,蔚之凝默了两秒回想起这是莎翁《仲夏夜之梦》中迪米特律斯和海丽娜的对白。
的确很贴合现在的两人。
蔚之凝倏地轻笑了声,“可我从来没有厌恶过你。”
祁子舜抬手,食指轻轻将她的发丝撩至耳后,柔和温柔的望着她,指背蹭着她的脸颊。“我知道。”
“我的小乖很努力,如果没有感性的爱就没有,理智的爱意丝毫不会逊色。”
“那是明知前方有着万丈悬崖掉下去会粉身碎骨,依然会做的疯狂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