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蔚之凝的欲望永无止境存在,他们便会永不枯朽。
无论给他们赋予她的思想还是财富还是其他的一切,只要是他们给的,都会永远牢牢攥紧她手心。
无论以什么形式都会让它诡谲的绽放。
说完蔚之凝抬头跟祁子舜说了声走了,挽上他手挪步时还是在那块空荡的墓碑上盯了一瞬。
反光锃亮的墓碑映出了她的脸庞,平静、淡漠。
祁子舜头垂得有些低,阖上眼缓了一会儿,有些懊悔在她面前提起。
她给他界限太过模糊,像是全然放下可一路上的反应更像是没有一刻忘记。
蔚之凝撩眼瞥了眼祁子舜此刻沉闷的表情,笑着柔声问道:“你觉得我很凄惨吗?”
祁子舜低哑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蔚之凝抽出挽着他胳膊的手,伸他在身后轻抚,“分开的一切人事物,虽然触摸不到但会转换成另一种形式的存在,即使痛苦到麻木不仁都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祁子舜伸手取下她的手十指相扣着,沉声问道:“小乖,你有软肋吗?”
蔚之凝清了清嗓子,轻笑了两声,“只有真正意义上的。”
祁子舜听她说着,握着她手紧了些,沉沉说道:“庆幸。”
庆幸不会某天别人伤害自己让她牵动情肠。
二人走下台阶,夕阳余晖有些看不清迎面走来的男人,埋头脚步很快。
祁子舜瞥了一眼,稍稍给蔚之凝往怀里拉了拉,避免二人撞上。
蔚之凝余光上下打量同样没看清男人的脸,那是明明故意撞上他们的动作,走到坡底,沉声道:“先去趟监控室。”
整个墓园都是夏家的,停掉监控在他俩车上动手脚不是不可能。
刚刚那人的确像是故意拖延时间,祁子舜伸手进包掏出手机发送消息,两人还没走几步,墓园经理就迎了上来。
经理个子不高四十来岁在二人面前面有难色,“祁总,蔚总,今早蔚夫人和夏董事长起了争执。”
二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都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从脚到头打量了他一遍。
蔚之凝垂眸带笑,眼神落在他的工牌上。“张经理,我这是十年第一次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姓蔚呢?”
经理颔首赔笑,恭维道:“自然分得清老板是谁。”
二人不是公众人物偶尔接受采访出席活动,总会有照片流出,有心一点都会留意到。
蔚之凝点点头,稍稍敛了几分笑意,“车钥匙掉了,张经理调个监控,看看掉哪儿了,让人找一找吧。”
经理面色不改,“那您二人到大厅先等一会儿吧,我马上通知人去找。二位要是着急我派车送你们?”
二人看破不说破,要是真没事就不会上前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墓园离市区远又偏僻,山路未必每个路口都有监控,二人现在完全是被围困山中。
即使他们心细到那种地步察觉到车被做了手脚,只要找到墓园这会儿的负责人,他们都会讲开车送二人回去。
而这路上发生的事情,谁都无法保证。
祁子舜唇边倒是勾着淡笑,望着他眼眸倒是极其的淡漠。“口渴喝杯茶水,钥匙找到送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