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不光是黑夜比较阴暗,白天也是同样总像有乌云笼罩,特像暗黑童话里的女巫住的地方。
没人居住,只是夏菁跟蔚闫润偶尔让人来清扫,而地下室只有蔚之凝一个人知道,是个非常适合藏身的地方。
文森一进门不禁打了个寒颤,双手摸索着双肩。“只要踏入我都感觉刺骨。”
蔚之凝轻睨了文森一眼,弯腰掀开门口的花盆,拿起房门钥匙吹了吹,不以为意冷哼一声。“里面更阴森。”
文森阖眼点头,地板全是木质的,踩着咿呀作响,更别说为了遮灰全给家具搭了白布,那一阵风吹来,简直不要太恐怖。
魂都可以吓飞半条。
两人前后进门,文森就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抿唇找着话题。“你不担忧祁子舜干出些超出你控制范围的事?”
蔚之凝不以为意,“他动不动手都在情理之中,怎么能算超出范围。”
两人关系本就那样,可以视而不见不找任何人麻烦。找了夏家和祁子异一家也能理解,毕竟是夫妻。
文森摇头戏谑,“差点儿都给我嘎了。”
“你这么弱鸡?”蔚之凝余光轻瞥了他一眼,说着推开书房的木门。
“他那一米九的大高个儿,我这儿小瘦身板看着都心虚。”文森深吸一口气,说起那脚屁股墩儿都还有些痛。
文森也算练家子,只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卦,不像祁子舜老是贴身西装三件套,会把身材显得特别端正。
蔚之凝爬上滑轮梯,伸手摸着第五层书架的开关,打开地下室大门。
文森也是第一次见,看见还有书柜推开还有一层保险锁,掀眸望了蔚之凝一眼。“你还记得密码吗?”
“你不是在说废话吗?”蔚之凝白了他一眼,跳下梯子,拧着密码。
文森举着手机,好奇问道:“他们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要建个避难所?”
蔚之凝,“好跑路吧,里面还有条密道直通半山腰的树林,刚好可以看到路边。”
闻言文森了然,“怪不得你会选在这儿。”
蔚之凝有些吃力的推开重门,文森伸手搭了把手,推开门一股粉尘刺鼻,两人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蔚之凝伸手摁下电灯开门,拍着身上的灰跨步下楼,沉声开口。“你明天送台手机到门口信件箱,我不找你都不要见面。”
文森拉着把手合上门,从牙缝里吸了口凉气,“这么谨慎?”
蔚之凝,“你只能我让你知道的。”
文森哼笑几声,“明白,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就是哪个人暴露。”
下了阶梯到了地下室,几个展柜满满当当的堆放着罐头、水瓶和各种药物,还有不少求生逃亡的工具。
可见她外公外婆是多有危机意识,多惜命。
只是精神崩溃就是那么措不及防,但桩桩件件都有迹可循。
蔚之凝瞥了眼金属板的操作台和嵌入式的玻璃展柜,眼底早已经没有什么波动,轻车熟路的翻找着消毒药瓶。
文森环绕四周的阴暗,有些瑟瑟发抖的拉开搭在沙发上的白布,落座掏出烟点燃,“我要是在这儿住一晚,我估计会疯。”
怎么看都像诡异的停尸房。
拿出药瓶和棉棒,蔚之凝轻笑,“我小时候天天住。”
文森试探问道:“自愿的?”
蔚之凝抬脚勾了张凳子落座,把药瓶放到桌上,抬手用手上的橡皮筋扎头发。“一半一半,有时候住久了就懒得搬上去。”
文森唇角衔着烟,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眼皮微撩,默了声。
这种病态控制且无微不至的爱,总会让人毛骨悚然。
文森望着蔚之凝撕开包装袋后,解开袖口挽起手袖露出手腕处的浅红勒痕,后仰着深吸了口气,“你、你确定没什么受虐狂体质?”
蔚之凝拧开碘伏瓶取了些,掀眸看了他一眼,扬了扬下颌示意他伸手,等擦拭上去的后才悠哉悠哉开口。“碘伏保质期只有一年。”
文森,“???”
薄唇翕张衔在博唇边的烟,无声掉落,火星瞬间点燃他的衣角。